又不是当不得这句谢。”
她的手放在他肩头上,之前打架的时候那里摔到了,肿着的疼,现在只能感觉到有力纤长的手按在那里。
祁臣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排斥叶朝的碰触。
以前有人碰自己,无论男女,他都觉得别扭,下意识的想避开。那个灌酒的女人摸他,更让他觉得恶心,虽说隔着一层衣服,但叶朝的手按在肩头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感。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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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儿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只看到叶朝双手抱胸在他面前问他:“刚才为什么不说?”
她差点就说让他收拾东西滚蛋了,要是知道这事,她铁定后悔。
祁臣回:“事情没办好,没脸说。”缓了几秒,又补充一句:“还惹你不高兴了。”
这傻孩子,怎么这么犟。
叶朝一瞬间真有种狠狠把他头发揉乱的冲动,他才十九呢,干嘛这么倔,好好和她说,她可能生气么,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帮人的时候没想闹大后我会不会生气啊。”
祁臣顿了顿才说:“没想那么多,当时脑子就一个念头。”
“什么?”
“那女孩儿还没成年呢。”
叶朝愣了下,突然间有点佩服祁臣。
祁臣的情况叶朝多少是了解的,简单来说就是一穷二白,在永兴没朋友没亲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种情况站出来被人踩太可能了,情况恶劣点,也许人家姑娘还不领情,白惹一身骚。
以前叶朝也冲动,被朋友告诫会吃亏,她不以为意,后来有一次帮了人被反咬一口,一身伤还赔了钱,受害者说她是多管闲事。
以后再出手时,多少还是要掂量一下利弊,做不到祁臣这般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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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姐,”祁臣喊她,语气带了点恍惚,很不确定的问:“我是不是太不成熟了?”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夜色的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之前我看到同事偷酒,他跟我说人人都这么干,别不成熟的大惊小怪,还有今天,他们都说我年纪轻不懂事,明明能妥善处理,最后闹成这样四处给人添麻烦。”
“这些话都谁跟你说的?”
“有我同事,还有刚才在里面一起被关着的大哥。”他们说他就是傻逼,为不相干的人折腾进来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狗屁!”叶朝声音提高,吓了祁臣一大跳,她气冲冲的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你不成熟么。”
“因为你的选择与他们相悖,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他们做不到你这样就来指责你,说你是错的,让你错认为你的行为是不成熟的。”
“偷东西是对的吗,看成年男人灌醉少女的漠视是正常的么,不是,这种行为就是恶,他们却把这种行为称为成人世界的规则,简直狗屁!”
叶朝见过不少人屈服在这些乌七八糟的规则之下,有的人跪下的速度能把地上砸出一个大坑,但祁臣没有,他没有被吓到站过去,而是提出了疑问。
没错,他还年轻,有些隐形的规则不明白,但在这件事上叶朝要告诉他,他没做错,无论何时,做好事都不可耻。
“那些说你错的人其实是想拉你下水,把你拉到和他们一样的垃圾阵营里混成一路后,你就没有立场再反对他们了,你不要相信说这些话的人。”
“如果你心里还不确定,那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再有一次,你会不会去提醒那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