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勺委屈的呜咽几声,挣脱出来跳到床脚,毛都炸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警惕的瞪住目标,生怕她发疯弹起,拎着它去做二度绝育。
没想到安小意今天出奇的高冷,坐起身后只冷冷的扫了它一眼,就光这两条白腿走向客厅,从冰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又倒出几片乔医生开的处方药,一股脑倒进胃里,
胃里凉飕飕的,她闭上喘了口气,脑海中就再度闪现刚刚做的那场梦。
一场车祸,一个陌生男人,和一道响指……
安小意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时目光一转,才发现台面上用保鲜膜包好的小蛋糕竟然少了一半。
安大勺刚惨遭无视就又涌起新的猫腻,贱嗖嗖的跟过来,黑亮的毛刚蹭过安小意的脚踝,就被她眼疾手快的捞起。
“蛋糕是不是你偷吃的?说!”
一人一猫对峙片刻,这回安大勺也不挣扎,龇牙睐了她一眼,算是大人不记小人的把这事担下了。
直到安大勺心满意足的吃着新缴获的猫粮,安小意狐疑的目光又落在那块小蛋糕上,勾起手指一撩,封在上面的保鲜膜黏的结结实实,没有一丝猫啃的痕迹……
怎么,难道安大勺的猫爪已经进化到偷吃后盖好保鲜膜的地步了?
……
一个小时后,安小意将自己收拾干净,穿着一身碎花小洋裙,踩着五厘米高的坡跟鞋出了门。
太阳晃的人眼晕,打着太阳伞也不解气,她走了约莫三百米,才慢吞吞的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店。
刚过早高峰,咖啡店里人影奚落。
轮到安小意时,她照理先看了一遍菜单,这才抬头:“还是老样子。”
女店员笑容一僵,再一次浪费感情。
她对安小意并不陌生,安小意每天都来,对这里的菜单早就烂熟于心,但每天都要花十几秒再看一遍,最后永远只点一杯黑咖啡。
等端上咖啡,女店员重振旗鼓,递给安小意一张印花传单:“下礼拜开始有新活动,买套餐送咖啡哦!”
“谢谢。”
安小意端起下礼拜就白送的黑咖啡往门口走,眼睛一路盯着单子,竟真的开始研究起来。
跨出店门,迎面又是不甘寂寞的日光,安小意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将传单遮在额头上,才溜达两步,意外就发生了……
说是意外,倒也在人力可控范围内,安小意一向是个眼疾手快的主。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刚好出现在侧前方,安小意余光瞄见,下意识让开一步,和那人几乎擦肩而过,唯有裙摆的布料随风扬起弧度,扫过对方的裤管。
只是眨眼间,形势却急转直下。
安小意还没站定,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响指——“叭”!
她脚下一顿,顷刻间像是被人拿走了听觉,那些行人走路谈话声,汽车穿过马路的摩擦声,街边的叫卖声,竟一股脑消失了。
安小意不明所以的侧过头,双眼倏地大睁。
整条街道诡异的“静止”了。
趴在隔壁店门口的看门狗旁若无人的咧着大嘴,“疾驰”的汽车成了木桩,一对骑车经过的小年轻正在“说笑”,被突如其来的定格暴露了用心,男的没羞没臊,女的花枝乱颤……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蜡像馆里的模型,又像是影视剧里常出现的那种“时间凝固”的镜头,更像是……今早那个梦!
可安小意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手里的咖啡纸杯正在莫名的“躁动”。
她下意识低头一看,上面的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