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回来了吗?”舒慈坐在榻上, 用手抚着额头, 有些伤神头痛。
“快了, 您再等等。”紫婵在一旁说道。
舒慈放下手,抬起头来, 眼底全是皮卷之色,她说:“早知如此, 还不如让大哥远走高飞算了, 也好过现在一日一日的挨着。”就像头顶上悬了一把剑, 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 也不知何时会撤下去。
“别说您当时不会这么做了,就是大少爷,他肯吗?”紫婵劝慰道,“清者自清,大少爷不过就是在牢里住几日, 等一查明真相, 肯定就会被放出来的。您宽心……”
正说着,紫鹃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粉装的宫女。
舒慈偏头看去, 总觉得这身影有几分熟悉。
“主子, 冯姑娘来了。”紫鹃上前行礼,她身后的宫女也站出来了, 双膝跪地,给舒慈行了一个大大的磕头礼。
“冯丫儿?”舒慈眯眼,站起身来,“你怎么进来的?”
“是麒帮着奴婢混进来的。”粉装宫女抬头,赫然就是一直跟在舒景行身边的冯丫儿,她直起身来,看见舒慈宛如看见了曙光,“终于见到娘娘了,求娘娘为公子主持公道吧!”
“他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你先起来。”
紫鹃把冯丫儿给扶了起来,冯丫儿摇了摇头,道:“您不知道。公子被衙门的人带走之时正卧病在床,他们是直接将公子从床上拉起来带走的,奴婢都没有来得及给公子换身保暖的衣裳,他们就这样把人带走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你说什么?”舒慈脸色顿变,“谁给他们的狗胆!”
“公子前些日子患了风寒一直没好,牢里阴湿,奴婢是担心公子在里面会熬不过去啊……”冯丫儿低头,用袖子擦拭眼泪,控制不住的啜泣。
舒慈闭上眼,胸口突然一阵剧痛。
“娘娘!”
“晕过去了?怎么回事?”养心殿里,骆显听了龙三的汇报,立刻扔了笔起身。
“西宫周围有娘娘的暗卫,属下不敢靠前,所以不知究竟是何缘故。”龙三道。
骆显从书案后面走出来,急不可耐:“摆驾西宫,朕亲自去看看!”
她的身体一向不错,活蹦乱跳,又有内力护体,怎么可能轻易倒下?骆显心急如焚,只觉得之前跟她置气的行为真是幼稚又蠢笨,他当然应该顺着她啊!
西宫的大门仍然紧闭着,里面不知是何情形。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跟朕闹别扭!”骆显气急,一脚踹上门,宫门震动,里面的太监被吓得魂不附体。
“守门的是哪个,快把门打开,否则朕第一个剁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西宫的宫门露出了一丝缝隙,骆显一脚踹上去,大门打开,小桂子被踹出了老远,识趣地滚到了一边儿去了。
“人呢!”骆显来不及跟其他人算账,匆匆忙忙地朝着寝殿走去。
紫婵正端着盘子出来,看到骆显急匆匆地来,赶紧下跪请安。
“你们娘娘如何了?”骆显停住脚步。
紫婵跪在地上,低头答道:“娘娘刚刚歇下。”
“可有大碍?”
“太医说是气急攻心,修养一阵就好了。”
骆显正欲抬腿往里走去,紫婵突然站了起来,挡在骆显的面前跪下去。
“你这是何意?”
“娘娘说了,她不想见皇上,若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