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珠里那蒙着左眼的纱布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印象里,在忍者学校就读的最后一年,这个名为“佐伯珠里”的女孩,便忽然转入了班级,默不作声地成为了当年毕业学生的一员。
极有存在感,却又毫无存在感。
说她极有存在感,是因为那时才十二三岁的佐伯珠里,已经出落得分外漂亮。轮廓明艳、身量窈窕,像是比同龄的女孩都更早成熟的一颗果实。
虽然,她总是板着脸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来。
说她毫无存在感,是因为她几乎从不说话,从不参与任何的交流,也从不和人结伴同行。在忍者学校里,她没有任何的朋友。除了在点名时的一声“是”外,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这样的人,不知道该说她是“冷傲”还是“羞涩”,又或者,仅仅只是“懒惰”。
从那时起,佐伯珠里一直用纱布蒙住她的左眼。
初初出现时,鸣人误以为她的眼部受了伤,因而必须用纱布蒙着;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毕业考试结束了,新的下忍小队成立了,佐伯珠里成为了隔壁宇智波带土班的一员,她却始终在眼睛上蒙着那块纱布。
不如说,那块纱布就是佐伯珠里的本体。
她到底为什么要蒙着那块纱布呢?
她露出的右眼,明明是如此的好看,瞳色是极淡、极淡的蓝,比大海更淡一些,比宝石更深一些;像是夏天小贩手里刚盛出的冰淇淋球,也像是被雨水所洗透的天空。
渐渐的,“佐伯珠里的纱布下藏着什么”这个疑问,就成为了漩涡鸣人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与“卡卡西老师面罩下的脸长什么样”、“佐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装比”成为了拥有相同重量的疑惑。
十六岁这一年,木叶忍村照例举行了中忍考试。
漩涡鸣人晋升中忍的尝试,再次失败。
其实他已经拥有了足以媲美上忍的实力,可是日常的马虎和粗神经,让他在考试中失去了晋升中忍的宝贵机会。如此一来,鸣人成为了同届学生中唯一的下忍。
悲愤的鸣人坐在一乐拉面店里,要了一碗特浓酱油豚骨拉面。
老板切叉烧的声音,咚咚咚地传来。锅里的汤底冒着热腾腾的气泡,好似要把锅盖都掀开来。煮的半熟的鸡蛋已经被老板夹了出来,放在配菜的小碟里。鸣人用感动的眼神注视着这场景,觉得现在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候。
这简单的幸福,被一串散漫的脚步声打破了。
属于少女的、慢悠悠的脚步,靠近了一乐拉面店。垂下的布帘被撩开,一个人探了进来,说:“麻烦来一份激辣……嗯?鸣人君?”她的目光落到了鸣人的身上,发现他依旧未穿上中忍制服,便清清淡淡地说,“啊,鸣人君,还是下忍啊。”
是已经成为上忍的佐伯珠里。
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并且没有任何后续的言辞,却格外有威力,点燃了漩涡鸣人心底爆炸性的不甘。明明被佐助鄙夷地看一眼,说一声“白痴吊车尾”,心里都没有这么不痛快过。
——不,不,这绝对不是因为佐助是基♂友,他不承认。
一定是因为,面前的少女,就是有着那样神奇的、激怒人的特质。
她留着细碎的短发,也许是怕热,发层的厚度特意打得薄薄的。明明是假小子一般的发型,在五官那柔和线条的衬托下,却并未显出丝毫的英气来;恰恰相反,因为那总是蒙在左眼上的纱布,她的面容被赋予了一分镜子般的脆弱质感。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