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鼬便落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落地时,他还很体贴地伸手揽了一下珠里,侧过头,问道:“没事吧?佐伯。”
珠里撑了一下额头,道:“鼬前辈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鼬黑眸里盛着笑意:“只是最近和止水学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罢了,就拿来用一用。”
珠里:……
——那可是“瞬身”止水啊!拿“瞬身”的功夫试验到她身上来了吗!
族长家的屋子灯火通明,庭院的草丛中有细微的虫鸣之声。正对着庭院的门被推开,佐助的身影出现了。他大概是刚洗完澡,穿着山青色的浴衣,肩上挂着一条毛巾。平常外翘的漆黑短发沾了水珠,变得稍稍乖巧了一些。
“鼬,在院子里做什……”
佐助话刚说了一半,就发现庭院里的氛围有些不太对。
鼬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那个女人,还是佐伯珠里。
“……佐伯?”佐助按了按手臂的肌肉,微微挑起眉,“你是来找我的吧?有什么事吗?”
珠里看到佐助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就觉得心底有些来气。
怪不得鸣人会这么讨厌这家伙,果然他说话的水平太有高度了。
她迫近了佐助,盯着他,问:“佐助君最近对那群女孩子说了很不得了的话吧?”
要接受她笔直的、犹如死水一般盯视,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珠里的表情总是很单薄,被她的目光一直动也不动地看着,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或者一具尸体注视了一样,让人想要别开头去。
或者说……
那是【你被锁定了】、【I got you in my sight】这样的目光。
佐助起初并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听到“女孩子”,佐助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似乎在四代目面前,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在佐伯家过夜”这样的话来。
但是,那是事实。
佐助扬起唇角,低笑了一声,说:“那是事实啊。佐伯,我确实是在你家过了一夜。四代目问起,我就如实回答了而已。怎么,这也不行吗?”
少年交叠起了双臂,面庞上挂着一丝轻微的冷漠。
虽然他的面容生的十分好看,但是这样的冷漠就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和疏远冰冷了。
珠里完全没有受到他的表情影响,而是继续直直地盯着他:“但是,那给我造成了困扰。麻烦佐助君解决一下吧。”
佐助的眉心一挤,心底有一瞬的不可思议。
——这家伙什么情况?
——难道和他扯上关系,是这么惹她讨厌的事情吗?
这一瞬,少年那向来骄傲无比的自尊心,又受到了一次挑战。他想起待在珠里家的那个夜晚,珠里也是少言寡语、高高在上,就好像佐助和那个白痴吊车尾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这多多少少令佐助觉得有些奇怪。
当然,这绝不是什么【佐伯珠里这个女人好清纯好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这样的奇怪剧情,佐助只是单纯地觉得“奇怪”,并且产生了一丝“好奇”而已。
佐伯这个女人,和同龄的女孩似乎完全不一样。她不喜欢帅气的男孩或者漂亮的衣服,也没见过她在服装店和花店出没;生活古板无趣,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连佐助都比她有活力。而且,她本身就没什么存在感,不仔细找根本无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