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愣了一下。
她接过相册,翻了几页,便啪的一声将其合上。在鸣人不解的神色里,她将相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挡住自己的表情:“……真是的,明明过生日就该开心一些,你们这群家伙啊,却尽做些让我想哭的事情。”
鸣人瞬间有些慌张了。
“老爸啊!那个啊!那个!蛋糕!”他手忙脚乱地蹭到水门身旁,开始比划着双手,“是时候把老爸亲自制作的蛋糕拿出来了!”
……
小小的窗扇内,透出令人打心底感到惬意的热闹。攒动的人影,就像是不曾停下的胶卷投影似的。而这一切的热闹,却和某个人无关。
佐伯珠里正坐在窗外的树枝上,扶着枝干,默默地望着那扇盛满人间欢乐趣的窗子。她的双脚一晃一晃的,时不时踢到脚下的叶片。
夏虫长鸣,起伏不歇。
她有些百无聊赖,用手描摹起树木表皮的纹路来。
然而,无聊是难以排遣的。望着那扇窗户,她的心底渐渐生出一种奇怪的心思来。
兴许,那样的热闹,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兴许,那样和别人快快乐乐地待在一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当然,她只是作此假设而已。习惯了不去说话、不去交流的人,是不可能太快打开自我防御的屏障的。于是,她就在那条高枝上,伴着夜风虫鸣,孤零零地坐了一个夜晚,直到诞生日的庆祝会结束。
闹够了的鸣人走出了公寓,仰起头来寻找她的身影。
“佐伯!还在吗?可以出来咯。我送你回家吧!”
说实话,鸣人是非常希望珠里一起参加生日聚会的,毕竟她为这个生日企划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还为此替鸣人洗晒了衣服——这可是了不得的牺牲——但是,珠里却并没有参与,宁可一个人坐在窗外。
她一向是那样孤僻的人,鸣人倒也可以理解。
看在她替他晒过衣服的份上,他就不对此生气了!
刷的一声轻响,是珠里从树上落了下来。她对鸣人说:“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啊。”鸣人嘟囔了一声,“而且,佐伯到底是为什么不愿和我们待在一起啦?我很想知道原因啊。”
他的话还未完,佐伯珠里已经轻轻一跃,上了房顶,以暴风疾走般的可怕速度朝前冲去。
——笑话,她才不要在鸣人面前说出“我害怕与别人交流”这样丢脸的话来!
——那可真是太羞耻了!
望着珠里瞬间远去的身影,鸣人懵。
他的心里瞬时间滚过数句加黑加粗大字,什么“完了、我好像真的被佐伯讨厌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躲我?是讨厌我吗?”,什么“不行,我今天非要知道原因不可”。
漩涡鸣人的坚韧心一旦被挑起,可是非常可怕的。
于是,鸣人嗖的一声,追了上去。
两道人影在屋顶狂奔着,一前一后,迅如疾风,掠过木叶村的夜色。
珠里始终甩不脱鸣人,便开始在屋顶绕圈走远路打转——她是绝对不可能带着一个男人回家的,要是被一期撞见了,后果会非常可怕。
一期虽然是个看似温柔的人,但在这一方面,可是非常严格的。
“珠里小姐不应该太早带男人回家”——一期曾十分严肃地强调过这句话。
珠里一面跃过屋顶,一面用余光偷偷瞥着身后,却见到那金发蓝眼的村长家蠢儿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