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领命行动。
说完,又转目看向他,一字一顿,“就劳烦曹老板,多多配合了。”
此话很有分量。
坊主只好自认倒霉,连连称是,无奈地转过身去对一帮不明真相的乐师舞姬示意:“大家伙儿,可有谁当天见过这位王总旗的?说过甚么话,吃过甚么东西,喝过甚么水酒,事无巨细,赶紧上来告诉大人。”
乐楼里的少女们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
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脸熟的,常光顾的倒还罢了,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个王总旗,谁知道他几个鼻子几只眼?何况姓王的人满街跑,不见得逛乐坊还要穿官袍,万一人家是便服又不肯暴露身份,岂不是更难找?
四下里窃窃私语。
“锦衣卫是见过不少,有姓王的吗?”
“有吧……”
一旁的少女推了跟前的粉衣女孩一下,“上回不是有个王大人送你金簪子吗?人长得白嫩嫩的那个。”
“甚么呀。”粉衣少女嗔怪道,“人家明明姓刘……”
饶是官差在前,少女们也没见有多少慌乱之色,和满头冷汗的曹坊主相比,心态可见一斑。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尽管轻声细语,连成片也是海浪滔天。
锦衣卫虽行事专横,但毕竟全是大老爷们,面对这些穿红戴绿的美貌姑娘一时也颇为头疼,勉强扯着嗓子喊了几句“闭嘴”,总算开始例行盘问。
几问几答,间或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抱怨,场面居然比先前还热闹几分。
方才在戏台上跳舞的女子已下来了,正靠在雕花栏杆旁专心致志地把玩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十指纤纤,被娇艳的胭脂红衬得分外细嫩。
锦衣卫里有个年纪尚小的,瞧着还不到二十,迟疑了一会儿,握住刀压着嗓音走上去。
“你,说你呢……叫甚么名字?”
女子终于抬起头来,妆容精致的眉眼,顾盼生辉,自成风流,“我么?”
她把指间的秀发丢开,甜甜一笑。
“我叫闻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