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短裤短袖的一下就变了脸色,问什么意思?
“外面蚊蚁这么多,被叮一下不是开玩笑的,光着胳膊腿儿是送出来给毒蚊子咬么?”
有人面色大变,转身就要回去穿衣服,也有人干笑了两下,说就算有蚊虫也没办法,这么热的天怎么加衣服?不得捂出病来?他们说着又看了一眼郁夏这身,冲锋衣冲锋裤都扎得严严实实,脚上是登山鞋,还戴了双骑摩托车用的那种手套,除了脸,她就没露出肉来。
旁边人还在讨论热不热的问题,郁夏看向牵头的刘伟民,问他从哪里开始清?
刘伟民特别好意思,说从他家门口开始清。
然后这些人就吵起来了。
人人都盼着先把自家门前清理干净,可是他们集合起来的这几十人同时干不了那么多活。
“先清主干道吧,把通外面的路清出来。”
“我不同意,这样的话外面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闯进来了?我们得留点屏障。”
“屏障反噬你怎么办?到时候你能解决得了它?”
“反正我们先清里面,门口那片留到最后。”
家里还有余粮的和已经坐吃山空的直接分裂成两派,还没开始干活就闹开了,两拨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大打出手。郁夏没去管他们,她不是来磨嘴皮子的,她是来干活的。
这趟出来郁夏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她的军刀砍这些进化之后的植物很费劲,多用一会儿就要报废掉,但是,她用手挺容易就能把枝丫折断,一次要把一大丛花草连根拔起很难,她一点点掰慢慢就把一丛花给掰秃了。郁夏有点明白乔越说的,她的进化是匪夷所思的,同时也是完美的,她好像和这个星球同步在往前走,等于说,对别人来讲进化之后的世界是凶残恐怖的,对她来说其实和进化之前没有区别。
灾变之前,十几度是春天,现在对她来说四十几度依然是春天。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她进化的速度也非常快,第一天清晨烧饭的时候还被烫伤过,后来一天她故意伸手去摸过烧烫的锅子,感觉挺暖和的,连烫伤也没有了。
郁夏心里有个猜想,觉得她身体里可能有一组进化的密码,而这一点乔越应该早就分析到了。
看郁夏吭哧吭哧就掰下来一堆枝丫,其他人惊讶得很,他们连争执都顾不上了,问:“你是力量进化?”郁夏没回,反问他们还要吵多久?
“你们是准备吵过这一天然后各回各家睡一觉明天再接着吵?”
“那对不起我不想奉陪。”
那几个保安和刘家的男人最终用武力压倒了另一方,他们达成一致准备先把主干道清出来,这样方便走出去。另一方是无奈妥协,郁夏倒是觉得这个结果不错,假如说真的先清里面,那些断粮的很快就要忍不住在小区里行抢了,他们总不会愿意活生生饿死自己,被逼到绝境没什么干不出来。
达成一致之后,集结起来的住户开始吭哧吭哧干活了。
人其实不少,有贡献的并不多,更多人根本掰不动枝丫,他们只能把别人掰下来的挪到别墅区里的小广场上,把枝丫堆在这边,看能不能晒干了当柴烧。郁夏用掰的,毛团是咬着枝干用拔的,其他人也是连拖带拽,没干一会儿就是满头汗,大颗大颗的擦都擦不完。
“真是邪了门,你说咱们现在这力气,连防盗门都能一脚踹开,怎么拔个草还这么费劲?”
“小郁劲儿大,就她掰得轻松。”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