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说,春海棠也想起五年前城南的大火,眼中的疑虑淡了许多。
春海棠奇道:“我记得你与骄儿生日相近,七八岁的年纪能记多少东西?”
问过春海棠家乡何处,随口讲了一段她家乡风貌后,刘拂苦笑道:“要不是我有过目不忘的奇能,恐怕还不会跟姐姐有缘。”
久不能中举的父亲,嫉妒自己天赋异禀的女儿?
春海棠以扇掩口,满目震惊。
正在伤怀身世的望日骄亦是心疼非常。她虽失了怙恃,但少时也是受尽疼爱,从不曾想过,竟有为人父者会如此卑鄙的。
“好啦,我没事。”刘拂拍拍望日骄的脑袋,转而对春海棠道,“姐妹们死记硬背又有何用,就如同姐姐所说的,恩客们来咱们这里,便是吟诗作对,也是为求一乐。”
许是因着对读书人天然的崇敬,春海棠虽不待见那些穷酸腐儒,但当她知道刘拂有过目不忘之能且阅书百卷后,心态已是大变。
之前可有可无的态度,也认真起来。
“这道理谁不懂呢。”春海棠苦笑,“若个个都像你似的,我还愁些什么。”
若天下人都能如她一般,大延将会是无边盛世。
发现自己沦落青楼还不忘家国天下,刘拂摇头失笑,继而正色道:“我愿献微薄之力,以报姐姐救命之恩。”
与前次听闻此言时过耳就忘的感觉不同,春海棠握着扇子的手颤了颤,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你既这么说,那姐姐也就信了。”
刘拂抱拳:“自然。”
见她动作不羁,春海棠方才所有的感动全部荡然无存,翻了个白眼拿扇柄狠敲她的手:“规矩呢!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