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和警车几乎同时到达,经医生诊断,初步认定李思录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具体死因还需法医进一步检查。
几乎每年都会有这种怠速开空调在车内睡觉中毒死亡的新闻,内循环一开到底,门窗紧闭,车内空气不对流,发动机排出的一氧化碳通过空调风道吹进车内,严重时会导致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李思录身上有明显的酒味,真有可能是他醉酒开空调在车里睡了个觉。
意外死亡?自杀?
如果不是他杀,那辆黑色suv撞她做什么?
简意背靠着柱子看向正在和同事们取证的明队,想起他刚刚叫自己的那声“简意”,扬了下嘴角,他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至于他的名字,人人都叫他明队。
简意的神思一下飘的很远,再飘回来的时候,李思录的经纪人和助理冲了过来,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几个警员安抚着经纪人,终于把李思录抬到担架上盖上了白布。往担架上抬的时候,简意看到有个红色的什么东西从李思录身上掉下来,一直滚到车底。
简意走过去,车门敞开,一把鲜艳的红豆安静地散在驾驶座椅上。那么,从李思录身上掉下来的那个红色东西,应该就是红豆了。
“明队。”简意叫了声,向他指了指车底,“这里还有……”这里还有一颗红豆。
明队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下,他瞥了眼简意,滑开接听键走到一旁讲电话。
其他警员都在忙,简意也不认识他们。一颗红豆,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捡起来也行。这样想着,她趴在地上勾头去看车底。
车底一片漆黑。
简意趴在地上,感觉到有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消失在她耳朵边。
她鼻尖擦着地扭脸:一只大脚,男人的脚,再一截浓密体毛的小腿,再到肌肉紧实的大腿,以及……大裤衩里晃荡的一坨。
没穿内裤。
她说这话时看着阳台上的明礼。
明礼的大掌在栏杆上一拍:“要不我回避?”
计薇薇吐了吐舌头:“那还是我吧。”
陆天枪出去前,不忘笑着对殷文秀说:“你不要害怕,老大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就行,老大绝不会为难你。”
明礼真想一脚把他踹走。
“谢谢。”殷文秀小声说着,差点儿给陆天枪来个90度鞠躬。
陆天枪越看越怜爱,心里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绝不会是她绝不会是她。
计薇薇带上门,小声说:“他是你们老大?帅是帅,可是好口怕。”
“不口怕怎么能当上老大?”陆天枪笑嘻嘻地往客厅走。
待他俩的声音听得不真切了,明礼从阳台上走回屋里,直接问:“你最后一次见李思录是什么时候?”
殷文秀弯腰把水盆放在桌子下,再站起来时,背靠着桌沿儿低头绞着手指,声音哽咽:“9月底。”
“具体9月几号?”话里听不出明礼是信了她的说辞还是没有。
“9月28号。”殷文秀的声音已经由哽咽进化为抽泣。
“谁提出的见面?为什么见面?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明礼一口气问完,他觉得他再拖得慢点,殷文秀的哭法该升级为嚎啕大哭了。
脑仁疼,顶不住。
“李老师给我发的微信,他说他正好那天有空,约我出来吃顿饭。”殷文秀抽抽噎噎,感觉随时都能断气,“在李老师朋友的一家火锅店吃的饭……吃饭的时候就是随便聊了些学习上面的事情……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