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殷文秀的照片已经传给技术组,他们已经开始比对。”陆天枪汇报工作,“那个手机序列号我查过了,李思录代言了一个手机品牌,宣传活动时厂家赠送给了李思录一个手机,上面的序列号就是这个。”
“什么时候送的?”明礼问。
“9月20号,老大,李思录转手把这个手机送给殷文秀了?”
“9月28号给的,今晚还要去一趟小原火锅店,跟老板确认下28号李思录和殷文秀吃饭的情况。”明礼吃掉半盒皮皮虾,“说说那本书的中心思想。”
“我没看,我是直接度娘的。”
“没指望你看。”
“度娘以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陆天枪把空了的易拉罐捏扁,戴上手套开始剥小龙虾,“一句话概括,这本书写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爱上未成年继女的故事,我给你说说里面冲击眼球的字眼,恋童癖,**,情|色,犯罪,情杀。”
“老大,你说李思录不会是个变态吧?合影里的殷文秀那年正好12岁,和书里那个女孩的年纪一样大。”陆天枪看了看明礼,犹豫地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会不会李思录支教的时候诱|奸了殷文秀?所以才一直资助她到现在,以此堵住她的嘴。”
“你见过一年只给八千块的封口费?医学院的学费和住宿费一年也不止这个数吧。”明礼拽了几张纸巾擦嘴,“八千块钱算个屁。”
这应该也是殷文秀内心深处的呐喊。
“什么?李思录一年只给殷文秀八千?”陆天枪感觉不可思议。
“来,我问你,你现在存款有八千吗?”明礼磕出一根烟叼上。
陆天枪想了想:“再过几天工资发下来,加上我卡上的,差不多就够了。”
“如果有人一年白给你八千,你要不要?嫌不嫌少?”
“不嫌不嫌,要要要。老大,你要白给我钱的话,多少我都不嫌少。”
“一毛老子都嫌多。”
陆天枪笑笑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其实明礼光是请他吃饭抽烟的钱一年怕都不止八千这个数。
等把所有东西都扫荡完时,陆天枪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每次和明礼出去吃饭,掏钱的都是他,好像不仅仅是吃饭,也不仅仅是陆天枪自己,队里其他人也一样。反正只要是用着钱的地方,都是明礼拿钱,像是约定俗成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陆天枪突然就过意不去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明礼工资是比他们都高,但要真算一算,总感觉一年下来,他的花销要远远超过工资。
“老大,等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陆天枪有些不好意思。
“你把这些垃圾都清了就算是孝敬爸爸了。”明礼洗扑克牌一样翻着《洛丽塔》,新旧程度来看,要比《百年孤独》和《瓦尔登湖》陈旧些,像是曾被翻阅过,2005年12月第一版。
陆天枪麻溜收拾着垃圾,随口说:“李思录把他和殷文秀的合影夹在这本书总是有意义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不收在相册里或者夹在随便其他书里?”
明礼合上书,腿伸到挡风玻璃上:“没准还就是他随手夹在这本书里的。”
“那也太凑巧了吧。”陆天枪拎着一塑料袋的垃圾下车,丢进路口的垃圾箱里,回来的时候往校门口望了望,依旧没看见简意的影子。
他拉开副驾门时,发现自己老大靠在椅背上,正对着校门口沧桑脸吐烟圈。
“老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