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边环视了一圈,“铃木家是很少有可能直接接触到的金字塔顶部分,我很好奇。”
铃木园子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依旧神情微妙:“你研究这些个东西……是为了给以后统治世界做准备吗?”
宗象宗象礼司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至于第四点……”
“这个我知道,薪水是吧?”
铃木园子再次打了个哈气,心说你这副冷静的表皮下不止潜藏了热血和幼稚,你这还有点中二啊,快点谈完这段人生我们就去睡觉吧,已经好晚了呢。
“薪资确实有一定影响,不过那已经排在十位之外了。”
说完这句话,宗象礼司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会儿,端起桌上的茶碗,静静的喝了一口,说:“第四点,你泡的茶很好喝。”
园子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困迷糊了,满不在意的切了一声:“你说这话不是开玩笑吗,我泡茶当然好喝啦,你也不看我前前任未婚夫是谁!”
——那可是日本茶道届的总扛把子!
她去一回就要喝一回茶,不止要自己喝,还要给西门家的人泡,人嘛,都是锻炼出来的。
等等。
铃木园子突然清醒了不少,看着喝茶的青年眨了眨眼睛:“我就泡过两回茶,居然还能进前三?”
宗象礼司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是:“依照当今社会的普遍观念,选择家庭教师时的重点虽然在于专业和能力,但也有很多其他因素成为决定性条件。”
“比如从业者的年纪、性别,还有长相。”
园子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眨眼睛:这是啥意思?
宗象稍稍看了看便避开了她的眼神,继续说道:“初高中女生的家庭教师,一般以同性为主,重点课程也依据本人的学习水平有所不同。”
而铃木家呢?
找个长得帅的小年轻就不说了,那样子摆明不是【孩子差什么教什么】而是【你能教什么就教什么】,完全不担心自家孩子小小年纪春心萌动,对家庭教师产生啥朦胧的好感。
宗象礼司搁这家呆久了,发现氛围让他非常的自在,自在到了有点过头的程度。
就算他偶尔发觉自己对学生的某些动作有些亲密的过头了——比如拍了她的头,说话语气有些超出师生界限——不止学生本人没感觉(学生这种时候一般考虑着怎么报复),就连家长们也习以为常特别淡定。
“另伯父招募我到底是为什么,就算一开始不清楚,时间长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园子虽然微妙的感觉到了一股尴尬:这怎么说的跟大街上拐卖似的……
她大伯虽然说了这是个候补选手,但因为确实套了个家教的壳子,园子好赖还靠他补习成了第一名呢不是?
但她同样读到了一种类似于摊牌前夕山雨欲来的气场,于是强忍着脸热挠了挠耳朵,配合着“哦”了一声。
“但就如同我前面所说,考察这种事情,也是在观察中互相了解互相妥协的过程。”
哦,园子吸了吸鼻子,这就是【你大伯一直在观察我,而我也在一直反向观察的意思吗】?
“所以,”她斟酌着宗象一贯的语言方式,顺着他的话问说:“你的考察结果呢?”
宗象礼司斜过眼来看了她半天,把耳机挂回耳朵上,不明不白的说了句:“我说过,你泡茶很好喝。”。
接着就若无其事的回屋睡觉去了。
铃木园子趴在露台的圆桌上一直坐到月上中天,心想这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