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了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啦。”
园子皱着眉头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我当时除了受宠若惊,微妙的开始觉得哪里不太对,然后我就给其他人发了个短讯,问他:如果我很迫切的想要个甜品店,他会怎么办。”
这个“他”……
凤镜夜若有所思的顿了顿:和之前那个“有人”,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做等待入职的未婚夫的,肯定是以我高兴为前提啊,要是他来,应该会瞒着我直接做好一间店、或者买?然后在开业之前带未婚妻小姐去包场,以此作为促进感情升温的终极约会手段。”
似乎对此并不感冒,也体会不出什么浪漫因素,她的复述这段话的时候是纯粹的棒读。
凤镜夜的神色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僵硬起来。
可惜铃木园子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很快把谈话的主题拉回到了那间甜品店上。
“虽然我觉得他的话挺扯的,不过那确实是作为未婚夫会做的事情,而照你的性格来推断,凤镜夜这个人的周全,应该不只是这一份计划书而已。”
“在希望培养感情的前提下,你应该会拿一份只有开头、框架也很粗略的企划给我,然后轻易的说服我——我猜这对你来说超级简单——最后让我和你一起,去把这间甜品店开起来。”
铃木园子想了想,掰着指头开始数:“这样的话,既能延长相处的过程、增加相处的时间、又创造共同的回忆,最后表达出了对我个人意向和能力的尊重,还能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比如带着我这种生手,都能创个业什么的。”
凤镜夜垂下眼帘轻轻喝了口茶。
他居然觉得园子说的十分有道理!
“与其说是你太周全,不如说你在这件事上,考虑的不够周全,而不够周全的原因,完全可以在那份计划书上看出来。”
戴着眼镜的少年微笑着撑住了额角,抬手示意洗耳恭听。
“你对它太认真了。”
铃木小姐吸溜着喝了口茶,老生常谈一般的叹息道:“其实在你把它定义为【哄我高兴的东西】时开始,它就只是一份虚假的事业了,可你面对这种虚假的‘事业’时,周全的恨不得把一生所学全用上。”
“所以我当时就想,你平常过的得有多压抑?”
她斟酌的用词,在凤镜夜清亮的眼神下,下意识的怂了起来,但自觉没错,还是理直气壮的在那分析。
“或者说,你平常对自己的才能和野心要压抑到什么程度,才能在遇到这么一个……其实连发泄口都不算的小计划时,潜意识里忽略掉了最大化它的作用,而是兴致勃勃的写那么一份东西出来?”
卡座内的这一方小天地,突兀的寂静了下来。
铃木家的那位小姐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神闪烁的看向凤镜夜,缓慢却认真的感叹说:“我当时就觉得,你写那东西的时候心里肯定特别兴奋,兴奋的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了你的感官,而要是给你一个足够宽广的舞台——就比如我们家。”
她指了指自己,又隔着桌子指了指凤镜夜的胸口。
“那你心里的兴奋会是写计划书的多少倍?重点是你自己还意识不到自己兴奋了,而被那种兴奋挟持住的你,得翻腾成什么样啊……”
凤镜夜沉默了许久,并没有再次出言反驳有关“你充满野心”的言论,而是用十分新奇的眼光看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