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现在肯定是在考虑要杀她灭口!
但是园子其实并没有多紧张。
确切的说,她紧张的没什么真实感。
铃木园子的三观是她大伯熏陶出来的,其主旨大约就是围绕着一个钱字,加上她谜一样的好运气,构建了一个安全的过分的世界。
说起来,就算是她小时候被绑架的那一次,她从头到尾也没担心过自己会死。
钱的数量到了极限,诱惑力就会质变成威慑力,她潜意识里一直坚信,就算有人敢绑架她,那些人也不会有胆子撕票。
就算遇到了危险,也一定会在各种神奇的意外下化险为夷。
换句话说,她及其相信自己好到不正常的运气。
——正是因此,对铃木小姐来说,她人生唯一的瑕疵,也不过就是个可烦人的情敌而已。
此时此刻,哪怕发现金发帅比貌似是个恐|怖|分|子,可能还在计划谋杀自己,铃木园子除了一开始惊讶了那一小会儿(中间还抽空感叹了一下这恐|怖|分|子长得挺帅,并无边无际的试图猜测他是哪国混血),到了现在,反而还是前座男子断头而死的震撼占据了思考主流。
所以她害怕被灭口这事,害怕了大概三秒钟不到,就又被手臂上沾染的血迹扯回这个频道。
过山车的入口处就有值班室,等过山车完全进入轨道,闻讯前来的警察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园子后知后觉的想在车上找找小兰。
下一秒,金发帅比下意识避了避警察的视线,突然侧过身来,把僵持中的她搂在了怀里。
园子那声“唉?”还卡在嗓子里没说出来,琴酒直接用超乎寻常的臂力揽住了她的腰,把腿软在过山车闸口的园子从车道提溜了下来,三下五除二摆成了个看似十分正常的亲密姿势。
他握着枪的手依旧揣在怀里,但园子也和枪一起被揣进了怀里。
于是,就在工藤新一建议目暮警官、要把事发过山车上的所有乘客的留下盘问时,铃木园子却好死不死的糊着一件染了血的黑袍子,脚不沾地的半悬在恐|怖|分|子|怀里,成了他遮盖腰侧的武器的道具。
这会儿工藤新一已经开始环视现场寻找证据了,他从过山车上坐的八个人身上一个一个看过去,大家都一副非常震惊且不知所措的样子,只有不远处隔离线那站的两个人,鸟都不鸟警察就不说了,这会儿都该自我辩护了,还锲而不舍的抱着不撒手!
他看似不经意间扫过那个男人的脸侧,被他眼睛里满满的杀气震惊了一下,心说这人看着也太危险了,居然还会来游乐园这种地方啊……
接着眼角一落,从老长的黑袍子衣摆下面,看到了一双特别眼熟的球鞋。
虽然看着很丑,但这鞋的价钱确实死贵死贵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哪怕前一秒,工藤新一还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危险,等他下一秒发现这人可能和铃木园子有关系时,所有的危机感瞬间就只剩下了啼笑皆非。
——啊,看到了那张照片之后,果然还是冒冒失失的跑来了。
话说这个男人是新保镖吗?
工藤新一磨蹭着下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神色深沉的琴酒,莫名感慨起来:在她被神棍坑了一次之后,她们家终于想起来该给那种笨蛋配个保镖了。
不过看这姿势……保镖先生是在帮她躲猫猫?
都有胆子追来了,还在小兰面前躲什么啊……
既然你都躲了,工藤新一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