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国家的印象里,总算有了点可以说是彩色的东西了。
金发碧眼的美少年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神色安详的陷入了沉眠。
铃木园子满脸冷漠的丢掉手上的饮料**,觉得自己的腿貌似已经麻了。
怎么办,她看着沉睡的美少年,虽然现在好想把他扔了,但是他睡着了真好看唉……
不过腿真麻……不好,连脚都开始麻了……
可是他睡着的样子真好看唉!
铃木园子在两难的境地下犹豫了许久,也跟着睡着了。
须王环第二天清醒时,果然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从柔软的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窗外接连成片的白雪。
退开大门踏上走廊,尽头就是旋转着的楼梯,一楼北侧的壁炉边上,那位叫做铃木的shā shǒuxiǎo jiě正穿了身宝蓝色的睡衣窝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个巨大的枕头,神色离昏昏欲睡,整个人都被火光映成了温暖的颜色。
在她面前三步开外的地方,一位中年女士正锲而不舍的碎碎念着,环的视线一顿,在案几的另一边看到了他的那位母亲。
“你怎么敢在那种地方睡着,冻感冒就不说了,遇到了劫道的人怎么办?喝醉的时候你连话都说不全,怎么给劫匪开支票保证自己的安全!?”
铃木朋子这十几年来头一次这么生气!
他们要是晚去一步,清晨扫雪的环卫人员就要把这两个叫不醒的孩子送去街道收容处了,大冬天的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没有?
值钱的东西被扒走了还无所谓,园子一个女孩子,被人占便宜了怎么办?
比起铃木朋子气到炸毛还不敢说重话的过激反应,须王静江全程只是淡定的喝着杯中的热茶,然后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须王家的这场战争,是那位老夫人赢了。
或者说,这场战争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须王静江一厢情愿的挣扎,只是到了这一刻,才真的被完全镇压了下去。
须王环站在母亲身后鞠躬道别时,正看到铃木园子抱着枕头从窗口对他招手。
等坐上了家里的车,他才慢慢想到:那位shā shǒuxiǎo jiě原来并不是shā shǒu,而是差点就变成他未来妻子的人。
而被朋子勒令在大堂烤火的园子抱着一杯热牛奶,不咸不淡的感叹:如果铃木奥多就是放了她鸽子的须王环……
那她一开始分明就没被人放鸽子嘛!
——要这么小心的藏起来,应该是有很厉害的神通吧?
比如写轮眼啊轮回眼啊什么的……
等等。
铃木园子摸了摸下巴,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词好深奥啊,轮回眼她从字面上,倒是勉强能猜出来大概什么意思,这个写轮眼是干啥的?
然而她愁了没几秒钟,就轻易的放弃了继续难为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克人的问题,他们家三个中老年人还等着成功招赘呢!
的场静司端过手边的茶盏,轻轻挨了挨嘴唇。
虽然不能做自己家地里的萝卜了,但她依旧是是只看起来便招人喜欢的小鸟。
的场静司突然发现,这姑娘的眼神杀伤力意外的大,坦坦荡荡中充斥着纯粹的期待。
他虽然还是个单身,但被她满怀期待的紧盯着看了一会儿,好像就突然能理解那些“在小孩子面前吹了牛、后面咬牙切齿也要找补回来的父母”是个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