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零没说话。
园子抱紧了枕头,自己往下说:“你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是不是因为当初被那个女人给咬了?”
零瞳孔一缩:“你不是忘了吗?”
园子想起宗像礼司也是这态度,心想大伯怎么逢人就说这事呢?一时忘了还不准人想起来是怎么的?
她挠了挠头发,切了一声:“这么说,我那天的感觉不是错觉了……”
“嗯?”
像是一道闪电突然划过脑海,锥生零突然想起,在摊牌绝症那天,站在卧室门口观察他的铃木园子在发现他吃“药”的时候,说的是【原来只是生病了吗】。
原来,只是。
——她原本觉得他的那种情况应该是什么呢?
“就是一种脏了吧唧的感觉啊。”
铃木园子斟酌着形容词:“开始还不太明显,你们学校那些穿白衣服的、你们理事长,还有那天某一瞬间的你,有种又脏又臭的奇怪感觉,像是面前墙壁上染了一层污渍,讨厌程度倒是一般,不过招的人特别手痒……”
她表情一言难尽的看了看锥生零,十根手指头拧在一起乱磨蹭:“那种你恨不得赶紧拿瓶洗洁精,然后用铁刷子把他从上到下刷一遍,然后用清水使劲的冲!然后——”
“然后要烘干吗?”零淡定的打岔道。
“哪那么容易啊,”园子顿时萎靡了下去:“更可怕的是这种招人手痒的程度还会进化!前几天来的时候还只有那个叫枢的让人想用消毒水,今天晚上出来的这几个,本来都只是洗洁精的程度而已呢……”
“知道他们有问题,为什么不避开?”
“……有问题又不代表有危险,”铃木园子鼓了鼓嘴巴:“我前一段时间相亲的时候,有一下子突然觉得【哇撒,好像有个很可怕的东西出现了】,然后就开始想睡觉,晕晕沉沉好几天。”
“但是他们身上没有这种感觉,”她辩驳道:“除了脏的有点烦人之外,而且大家都是智慧生物,我也没必要搞种族歧视嘛,要是能靠交流解决问题,我也不会上手摸他啊……”
锥生零被她追了好一段时间,对她这个犯了错后下意识嘴硬的神态算得上熟悉,但此时此刻,她这一段段的碎碎念里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他居然一时找不到追问的头绪。
不过,看了看委屈巴巴想认错、表示是自己先动手打了其他小朋友的铃木园子小姐,锥生零先生选择先教育孩子。
“你知道自己可以克吸血鬼?”
“知道啊,”园子垂头丧气:“今天刚知道的。”
“刚知道的就敢去挑衅蓝堂英这种贵族——”
“不是从他那知道的啦。”
铃木园子哼唧着说:“我今天下午去找黑主理事长,说要赞助学校医务室给你治病——当然,我现在知道你不是绝症了——然后中途玖兰枢就来了,我往出走他往进走,结果他居然给我让路了!”
锥生零被她夸张的语气搞的一愣。
玖兰枢那个家伙虽然冷淡,但也不是不能交流,就算总说吸血鬼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但那些顶着贵族或是王族称号的家伙们,礼仪之繁复绝对远超普通人的想象。
“不是,你看不出来他有多傲慢吗?”
铃木园子像是和他看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那个叫玖兰枢的,傲慢的连遮掩都懒的遮掩,你没发现他从来都只站最中间吗?”
“他站在哪,你们学校夜间部的其他人或近或远的都在他附近,脚尖基本都无意识对着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