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开赤司缠绕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因为太过急切,头皮传来一阵被拉扯的刺痛。
赤司脸色一变,明确的感受到了在自己指尖崩断的几根发丝,眼疾手快的顺势抓住她作乱的手——
“笨蛋,别乱来。”说着又捋了捋她的头发,有一缕都杂乱得敲起来了,可见是被弄疼了的。
赤司更恼怒了“看,都变成这样了。我可没教过你这样行动毛躁。”
黑泽绫挣也挣不开,头皮又疼,完了罪魁祸首还一副全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顿时就受不了了。
“你不窜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自说自话为所欲为的家伙不要摆出这样的嘴脸,稍微对你自己现在的做法有点数成吗?别到了自己这里就选择性眼瞎。”
这番话几乎是叫着说出来的,一直以来敢怒不敢言积郁的压力泄洪一样爆发出来。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有点脱离,但整个心情却为之一松。
算了,就这样吧!她早该明白的。这家伙毫无顾忌的咄咄逼人,不可能是常规平和的回避拒绝能够打消的。
而自己也不可能直到毕业以前一直忍耐下去,或者说接连几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种若无其事的侵占如果让它变成了习以为然的日常,那以后就更不要说摆脱赤司这样的话了。
走到不得不撕破脸的地步是她不愿意见到的,虽然这么说有些矛盾,但赤司征十郎确实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雪中送碳的恩义,毫无保留的指导,无可挑剔的默契以及逐渐建立起时至今日已相当牢固的的羁绊。
更不用说年少时不掺杂质的种种尤为珍贵。
她不是个没有逐渐抑或选择困难的人,可即便果断如她也为难至今,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但她仍旧对赤司到“会长,停止吧!我对你并没有爱慕的意思,那封辞职报告也并非一时意气。”
“因为现在哪怕是和你站在一起,我就由衷的感到不自在,所以恋人之类的话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赤司定定的看着她,绯金的眼眸中是黑泽绫读不懂的意味。
她有些忐忑不安,虽说以赤司的风度不至于对她恼羞成怒,可除此之外她就完全猜不到接下来的走向了。
是自尊受创断然抽手,还是依旧如此我行我素?
谁知赤司的表情突然变得柔软,他甚至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里不再如一开始般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压迫力。
但即便如此也让人感到不舒服,就如同在看一个作茧自缚的傻瓜一样,带着轻嘲与包容。
像是她完全搞错了状况一般!
赤司正要开口,就听到有个声音由远及近的在喊黑泽绫。
黑泽绫回头,看到是追出来的松岗江。
她只得暂且把赤司放一边,问到“还有什么事吗?学姐!”
松岗江没料到追出来还能看见和她同样制服的男孩子,该不会是陪着妹子来工作,又不好意思进去的男朋友吧?
好可爱!
心中嘀咕,可也没有打趣的意思,冲对方点点头,便对黑泽绫到“我们把背包忘了。”
“虽然用学校统一制式的就可以,但其他学校好像都会在上面绣上社团名字,可以帮忙绣吗?”
“可以,机绣就行,很快的,您找个时间把包送到店里。”黑泽绫到。
“那行,我明天让他们把包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