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气死了, 不知是刚才哭过还是被热气给熏的, 眼圈发红,盯着他的样子像只惹急了要咬人的小兔子。
啧啧,他的巾帼, 也有像小兔子的时候。
他小心地捧住她受伤那只手, 把她拉过来,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想换‘他’回来了吗?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让人亲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打算试一试?”
不打算。三梦在水里挣扎, 溅起水花。他的手在水里摸索着往上, 扣在她:“刚才钟靖斐临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三梦蹙眉:“什么秘密?”
“你乖一点, 让我帮你洗完澡, 我就告诉你。”
三梦咬牙:“妙贤, 你是不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儿?”
“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当你是个孩子, 不爱你的都敬你是条汉子。在我眼里,你是跟如意差不多啊,都要宠着、哄着, 不用太拼命, 太要强。叫我陈一吧, 我还是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三梦闭了闭眼,他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陈一呢。
“你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现在说出来你不就跑了?”
三梦在水里狠狠踢了他一脚。
妙贤倒吸口凉气:“你还真舍得下手啊!好,就告诉你一点,是跟这回的火灾有关的。”
三梦果然被戳中了:“消防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嗯。”
“怎么说的?”
“我现在有点想不起来了,要等你乖乖配合我洗完澡才能想起来。”
无赖!三梦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的手还贴着她的身体作乱,从左边到右边,像有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她,而那些融在水里的香氛像混了他独有的情、药,拉锯中被他揉进她身体里去,几乎让她溃不成军。
她整个人软洋洋地窝在他怀里,他的长腿曲起来,拢出的空间就刚好容纳她。她跟他的身体百分百契合,像造物主有意为之的一个玩笑,不管什么样的姿态,都舒服极了。
他搓得她周身微微发红,力道控制得刚好,既能困住她,又不让她觉得难受。她本来很怕痒的,这时候都忘了,只觉得呼吸沉沉的,像要溺水的人一样,亟欲抓住点什么。
他抬高她受伤的手,向后弯折,绕过他的脖子:“这样,放松一点。”
她快喘不过气了,要怎么放松啊?
他掬水泼在她身上,水温仿佛也带了他手心灼人的温度,最后连她也分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水流还是他的手。
身体蓦地一凛,她睁大眼睛:“你混蛋,别乱碰!”
“嘘,你不乖了,这里也要洗干净啊!”他贴着她的耳朵,像带着笑,又有点紧绷,“其实这也是修行,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忍得有多辛苦?”
是,他不说她也感觉到了,简直硌得她背痛好吗?
可他其实一点都不急,不疾不徐的,似乎笃定单单是这样就可以给她快乐。
也的确是这样,她已经不再是这方面懵懂无知的姑娘家了,用晶晶的话说是食髓知味,变得有自身的渴望,也越来越敏感。
他在她身后放肆,嘴和手都没闲着,到处都留下了印记。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才yòu huò她说:“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