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何风晚脱了灰色大衣,盘腿坐上沙发,随意挽了个丸子头,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钱。钱到位了,让我代言挖掘机都没问题。”
成珠珠:“……”
下午五点,太阳西斜。
客厅落地帘拉开半面,照进来的光爬上墙壁,缓缓游移;照不进的挂在帘幔上,落成深色的影。何风晚捧着大麦茶,温热透过杯壁染上手指,茶包在水面沉沉浮浮,茶色渐浓。
这套三居室是成珠珠跟朋友一起合租的,到处都清清爽爽,几个人拾掇出居家过日子的温馨来,叫何风晚一时挪不动眼。成珠珠穿着一套多啦A梦家居服,叉腰站上阳台,正跟那位司机同学讨价还价,叫对方从录拍小视频改成现场直播。
何风晚看她笑逐颜开地折返,问:“成啦?”
成珠珠眼睛弯成小月牙,“成啦!”
她袖子一捋,低头给电视机连上各种转接线,做调试。
能尽情围观江鹤繁的部门活动,不枉浮生偷得的半日闲。茶几上放有成珠珠备好的麻辣鸭舌、凉拌藕片和盐水花生,何风晚又倒一杯大麦茶,半卧长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吃藕片。
白色贴身毛衣裙过膝,将她身体轻柔包裹,随各种细微的动作,衬出玲珑曲线。
成珠珠抓着遥控器,摇头感叹:“晚晚,你真的……别放弃,我给你下注,不能再站江总了。”
“怎么啦?”
“就,突然觉得你赢面很大。”
何风晚笑着斜她一眼,手扇了扇,“快开电视!”
之后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懒人抱枕上,好整以暇地看起来。不过因为是偷拍,前半个小时,镜头不知对准哪里始终黑着。
她们发懵地听了半天,勉强辨出这是在为某个主管庆生,同时也为庆祝前段时间的两桩大收购。还特意请了主持人来,字正腔圆地介绍这场涵盖了游戏、献唱与自助餐的复杂庆生会。
直至鸭舌藕片都吃尽,镜头才找到人。
一下就对准江鹤繁。
他气宇轩昂地立在一丛淡白色灯光下,颇有军人之姿。穿着成珠珠传去的照片上那套,表情比那时放松一些,头发也做过定型,整个人淡然随和,却魅力难挡。
何风晚不禁有些恍惚。
屏幕上这个男人,就是那晚神色冷冽的陈招财,对她自我介绍的陈招财,请她吃饼干的陈招财,指名要她喝酒然后偷听她讲电话的陈招财。
成珠珠花痴地流口水:“老板真的好有腔调好想嫁给他哦!”
“可惜离我太远了,也没有缘分。”
“诶?你怎么知道没缘分?”
“有缘分的人,见一次面就够了。”何风晚感叹。
这恐怕就是老天爷戏谑心起,不愿遂她的意,偏要她给江鹤繁留个坏印象。她剥着花生,心思慢慢从江鹤繁转向晚上该吃什么。
下一秒,触不及防地看见姜洲龄。
她烫了一头茂密的小卷发,穿黑色紧身皮裙、长筒靴,手持魔法棒蹦蹦跳跳地跑上台。
何风晚惊愕地瞪大眼睛,盘腿坐起。
庆生会过了开场致词,就进入游戏环节。大家分别戴上红蓝两色的王冠站成两队,姜洲龄作为空降嘉宾,施与惩罚或者奖励——惩罚是摸出某人皮夹,将里面的小秘密公之于众;奖励则是玩Pocky Game“不小心”吻到对方。
“啧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