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蓬松的长发,亦或靴面的蛇纹,连同此时低垂的浓睫,悉数落进心里,拼出一个大写的“勾人”。
贺公子捂嘴,瞟一眼这双迟迟不愿分开的手,几乎随时就要笑出声来。
他好半天憋回去,咳嗽两声。
握拢的手这才分开。
当然也不能少了贺公子,卓蓝正要开口补上,被他抬手打断:“哎,我就不来那套了,反正你们都认识我。”
随后他笑意盈盈地拿手指着何风晚,说:“你呀,刚回来就走大运了。今晚这种huó dòng我这儿以后还有很多,有空常来玩,我就喜欢热闹。”
何风晚疑惑。
“走大运”是指走秀吗?还是过来参加晚宴?
不过看起来两者都与贺公子有关,于是她笑着向他道谢:“谢谢贺总赏识。”
贺公子再也受不住地大笑,然后拍拍江鹤繁的肩,施以“长路漫漫啊”这般鼓励的眼神。
何风晚莫名其妙。
*
这一晚,何风晚拿出全部的智慧,尽心尽力地与人交游,誓要把握每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
起初确实仅仅抱着查出哥哥死因真相的决心,做好了一年半载没工作,靠存款坐吃山空的心理准备。谁知回来后,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不住地将她往前推,似乎不想她停下。
途中何风晚接到成珠珠的diàn huà,线那头惊慌失措地叫嚷:“晚晚!黑你的文章出来了!还发了三篇!你你你你又上热搜了!”
何风晚心里一沉,声音也冷下来:“你别慌,和经纪人商量一下,等我回家处理。”
挂了线,她四顾茫然。
连应付别人笑容的心力也欠缺,何风晚从侍应生手中的托盘抓过酒**。
江鹤繁此时走到酒店外面,正和楼焕通diàn huà。
楼焕问:“先生,要我开车接你吗?”
江鹤繁说:“不用,我不喝酒。而且……我开了车过来。”
楼焕对此很是不解,壮着胆子问:“先生,为什么今晚不要我开车?”
“好久没开了,再不开手就生了。”似乎不愿纠结这一点,江鹤繁立即掉转话头,“阿焕,你去查福拜面包房的老板。”
楼焕一愣:“那是谁?”
“何风晚的嫂子。”
“……”
楼焕的一言难尽顺着手机xìn hào传给江鹤繁,他难得有了些下不来台的尴尬,清清嗓子,说:“不是从孙道然那不好入手吗?我们查查其他人。”
“……哦,好的。”
挂了线,江鹤繁若有所思地收起手机,慢慢走回去。
还是想捋清她在谋划什么,说不定是受孙道然的威胁,不得不这么做。无奈何风晚口风太严,连他下手的余地都不留。
正好除了孙道然,他今晚又得知,她还有个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