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不过是为不爽她坐孙道然的车,有心捉弄她。
然而反馈到何风晚那,她立时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这才后怕地考虑起眼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
他可别误会我是随便的人!
这么想着,何风晚扯一张纸巾擦嘴,作势要走。
可她力气已经耗尽了,全身高热,一站起就头重脚轻地要栽倒。试图撑住餐桌,却不小心打翻了碗。
太糟糕了。
她无措地停住,等回过神来双肩被江鹤繁按住。
江鹤繁像按着一盆正在燃烧的炭火,他恢复了一贯的正色:“我还有些感冒药,你先吃了撑过今晚,不要再出去吹冷风,就睡这。”
“那你……”
“我在楼下的酒店有套间。我一般就住公司和酒店。”
“要不我还是回……”
话没说完,何风晚鼻水无知觉地流下。
江鹤繁有些想笑,忍住了,平静地拿纸巾抹去。
何风晚反应过来,却快哭了。
真是糟透了啊。
后来她草草冲了个澡,合衣钻进被窝,都没有再看江鹤繁一眼。
听到门外传来清晰的锁门声,她才半坐起吃药。水喝到一半,鼻尖又涌起酸涩。
不想他撞见难堪和脆弱的一面。
希望他只记得她张扬跋扈的美丽,像鲜妍盛放的花。
那些值得他骄傲的,足以引来众人赞叹的,她精心准备哪怕是wěi zhuāng的。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
四下静寂,江鹤繁从容步入电梯。
今晚从何风晚口中得知孙道然的谋划,不禁想起当初寻找何婉时,他还自告奋勇地帮忙。
江鹤繁悚然一惊。
难不成是他从中作梗,才让他这么些年遍寻不到?
这么想着,他调出手机通讯录,想让楼焕重新整理。
指尖划过何风晚的名字时,江鹤繁又顿住了,随即收起手机。
电梯平稳下行。
仰头看向不断跳动的数字,他拿手碰了碰嘴唇,露出笑容。
孙道然的事明天再说,就让今晚保持它美好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