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边,何风晚和成珠珠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一条条确认,没什么涉及**的出格问题。
约好明早见面的事项,又扯些家常的闲篇,何风晚就带着成珠珠离开。
“那我们明早见。”
不知为什么,对方一脸客套,可看来的视线总有些阴恻恻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采访时,那位记者自作主张地临时追加一个问题:听说何小姐以前练过芭蕾舞,能具体讲讲吗?
何风晚的心沉了沉。
学跳芭蕾舞这件事,她过去只对姜洲龄说起。
于是她客气地笑:“很久的事了,不太记得。”
对方不依不饶:“我也知道或许是身高的原因,何小姐不再适合跳芭蕾舞。难道就不觉得遗憾吗?从芭蕾舞走向伸展台,这样大的变化,你的感受相信粉丝们都会有兴趣。”
何风晚哂笑:“这是姜洲龄告诉你的?”
记者脸上闪过尴尬,没同她打太极,直说:“我听说你们过去交情不错,姜小姐正好和我住日内瓦同一家酒店,就请她提了些意见。何小姐从没透露过往事,这种独家消息对读者很有吸引力。”
后来见何风晚总也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他索性祭出杀手锏,说:“何小姐,这次来瑞士的团队阵容不小,保证把你的大片拍得漂漂亮亮。而且,海市电视台的栏目组制片人也来了,那是我阿姨。”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见了底,他倒有几分兴奋,目光炯炯地看来。
明媚日光从沙发后的落地玻璃窗涌入,折射出一道迷离的七彩。何风晚身畔的矮几上,红宝石般的玫瑰花球锦簇,艳色仍输她一筹。
但她一动不动,有些入定的神态,像是遭遇难解的题。
那记者还想劝说:“何小姐,要不……”
“不好意思,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何风晚恳切地看去,“要不等到可以说的那天,我联系你,你还是拿独家。”
“这……”记者眼中流露一抹玩味。
谁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搪塞之词。
何风晚有些着急:“我保证。”
*
连同采访和录制节目,一上午就结束了,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
何风晚没辙。
记者最终没能拿到她的独家,所以大片撤掉,节目合作也只剩下一个祝福语镜头。临走时,他颇为忿忿地质问何风晚拽什么,不就透露一点往事吗?难道她是哪国民间的公主?未免太高看自己。
驼色大衣似风中的枯叶,何风晚不与他争辩,束起围巾匆匆离去。
这让成珠珠十分费解,途中几次想开口,都被何风晚阴沉的脸色挡住了。
“晚晚!你不要紧吧?”成珠珠小跑着追上她。
何风晚顿足,失笑:“为什么不跳芭蕾舞?身高会是最要紧的吗?当然是没钱继续学了。才十二岁,虽然确实比其他人都高一截,可还不是退出的时候。”
她长发随风拂过眼前,被吹得有些凌乱,瘦弱的身子前倾,像是随时都会跌倒。
成珠珠赶紧搀住她,轻呼:“晚晚……”
“我那时不懂事,因为喜欢,非跳不可。但家里没什么钱,全靠哥哥一个人在外面挣。如果哥哥没死,我也不会去当模特。”说到这,何风晚哽着嗓子抓住了成珠珠的衣袖,“不给他独家,并不是我在故弄玄虚,我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先查清楚。”
“当然是我赢啦!你还真他妈让她上你车了!我现在啊,就等着你把那‘车’字去掉。”孙道然嬉皮笑脸地晃着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