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劲偶尔会跟她联系,两个人见面吃个便饭,交流下自己的近况。每次曹劲都会无奈地笑道:“你能说说你的生活吗,怎么总是工作。”
许轻言愣住,仔细想想,只憋出一句:“这就是我的生活呀。”
曹劲感慨:“这哪叫生活,今天晚上我请你看电影,你有多久没进电影院了?”
许轻言支着下巴,清秀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了,晚上我值班。”
在所有人眼里,哪怕是曹劲,都觉得许轻言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好像山顶的空气,冰凉又稀薄,甚至于他们有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沟通。没错,她从小就是一个不太外向的孩子,甚至因为这种个性被同学以为高傲,没少受同班顽劣的少年人欺负。
但二十岁之前的她和二十岁之后的她还是有些许区别,但区别在哪,她最亲的人也说不上来,仿佛她的灵魂里忽然缺失了一块,再也补不上。
可许轻言觉得她有自己的生活,即使不被外人理解。比如她喜欢一个人旅行,她的工作性质限制了她的自由,但她总是会争取每年出去一次,背上行囊,放下包袱,一张地图,就很洒脱。
也许她骨子里也有点冒险家的精神,只是平时大家都没看出来。
许轻言这回去了趟尼泊尔,她选择自由行,住宿也无所谓,辗转于路边不同小旅馆,不急着逛景点,泡杯茶,坐在窗台,放眼小街小巷人情风俗,慢慢感受难得的静谧。
在离开一处前往下一处前,许轻言端着相机给这家不大的旅馆摄影留念。这时,她隐约觉得旅馆里的气氛不同于往日。当她把镜头对准前台时,站在前台的两个男人忽然大步冲她走来,凶狠地夺下她的相机。
这两人都是中国人,一个非常高大,犹如猎豹,精锐的目光锋利如刀,一个身形偏瘦,肤色黝黑,杀气很重,也就是这个人抢了她的相机,他的力道很大,揪过相机带的时候,许轻言的手心被划出一道红痕。这个男人冷冷地盯着许轻言,仿佛只要她动一下,就立刻扭断她的脖子,他低声暴呵:“你在拍什么?”
许轻言这两日也常听闻她现在所在之地已靠近边境,并不十分安全,遇上事情唯有自求多福。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拍一下那个装饰物。”许轻言镇定地指了指前台桌上摆放的一排石像。
那男人似乎不信,而他身后的男人一直用猎豹般的眼睛打量着她。
“你是医生?”他低沉的声音犹如铁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许轻言愣了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行李包,里面放着一本医学权威期刊。
许轻言不敢撒谎:“是。”
那人又问:“外科?”
许轻言迟疑了下,黑面男已回头和后面的豹男对视一眼,紧接着他猛地抓住许轻言的胳膊,压低声音说:“跟我走。”
饶是许轻言再冷静,这时候背上也冒出阵阵冷汗,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黑面男急不可耐,不容许轻言多说,也不解释,硬拉着她走,倒是豹男上前一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轻声说:“需要你帮个忙。”
虽然说是帮忙,但哪里有人用暴力请人帮忙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