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从她的脸上还看不出太明显的害怕,个性倒是比秀气的外表硬气,不由心生几分好感,他终是上前把枪压下,又狠狠警告了黑面男一句,“现在二爷的生命最重要。”
黑面男堪堪压下火气,退到一旁。
随后,豹男对许轻言冷硬地说:“这位小姐,你应该猜得到我们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们查看他的情况,尽快给他做手术,手术要用的东西你跟我们说,我们会去搞到手。”
乱来,实在太乱来了,他们以为拍电影吗,抓个医生都是神。如果可以她想立即斥责这种不顾伤者生命安全的行为,但她心里清楚,此类亡命之徒不到走投无路,也不会把她拉来死马当活马医。
她垂下眼,脑中飞快地分析形势,对方不会给她太多时间考虑,或者说不用过多考虑,如果她说不,恐怕走不出这个房间。
“我只能尽力而为。”很快,许轻言果断开口道,“但我不保证能救活他。”
豹男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松懈:“谢谢。”
许轻言见豹男还是有理可讲之人,赶紧提出要求:“不论结果怎样,你们都要放了我,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可能是许轻言在这种危机关头还能把话说得有条不紊的态度很与众不同,不由再次引得豹男刮目相看。
不容耽搁,许轻言脱去外套,看了看周围简陋的缓解,只能用酒精反复消毒双手,再找来医用手套,戴上口罩,询问起伤情:“什么时候受的伤?”
“前天。”
“什么伤?”
“枪伤。”
许轻言掀起薄被,立即在此人腹部看到被血浸染的纱布已看不出本色,这人能坚持到现在不死,也算命大。
她不由转移视线,向这个人的脸看去。这是一张异常简明的脸,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视线里就已经被他左眉骨至眼窝处一道月牙型的伤疤牢牢占据,这道疤冲眼看有些恐怖,好像随时会有什么从里面撕裂,喷出浓黑的鲜血或者其他什么。
许轻言强迫自己别开视线,再看他其他的五官,就比这道疤平淡很多,面部轮廓线条清晰,他现在昏迷着,脸色很差,许轻言也只能说这不是现在小女生喜欢的清秀帅气型,但有一种奇妙的英俊,能让许轻言忍不住看第二眼。
稍微停顿了会,她摇了摇头,让自己精神集中,此人已深度昏迷,她这是要跟死神抢生命。
可能是许轻言看着他苍白的面孔有些发木,黑面男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你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救人。”
许轻言回过神,忍着痛不做声。
黑面男放开她,恶声恶气道:“别给我耍花样,你的小命可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