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握住她的手越发用力,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几束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来了!”豹男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罕见的惊喜。
许轻言立刻明了,他们等来了转机!
几辆车连连包围住他们,像是一层堡垒将他们护起来,车上立刻冲出几十个黑衣人。
为首的一个人飞奔到他们面前蹲下,许轻言隐约看出他硬朗的轮廓,他第一句话就是:“二爷呢?”
豹男镇静道:“酒哥放心,二爷没事。”
后头的枪声渐止,但这些人压根没去在意,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个男人身上。
叫酒哥的人立即招呼人手,小心地将男人抬走,他离开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还挣扎了一会,才放开。
眼前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许轻言,眼中的寒光如银质的匕首划过许轻言的喉咙。
紧接着,她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许轻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
她的眼睛被蒙住,她的嘴巴被胶布贴住,口中还残留着沙土的苦臭味,她的手被反绑着,她的包也被拿走了,就这样被关在一辆车上,已经颠簸了好久好久。
这期间有人喂她喝水吃饭,但没人跟她说话。
只要有人靠近,她立即抓住机会询问,但没有人回答,豹男也不知所踪。喂完饭后,她的嘴巴又被贴上胶布。
手术,追杀,死亡,绑架,经历了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后,许轻言从最初的惊惧,到现在的镇定,期间心情的起起伏伏无法形容,她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活下去。
她不能就这么死去,她还有未了的约定。
很快,有人带她上了飞机,然后又是一路折腾,估计又过了两天,因为这期间,她吃了六餐饭,她终于被带到一个稳定的地方。
然后,依然被关了起来,不过到这以后,她可以用嘴巴呼吸了。
“把她带出来,记得把鞋脱了,三小姐不喜欢地板被弄脏。”
陌生男人的声音,不是豹男。
许轻言被两个人架了起来,他们用力拖着她往前走。
许轻言挣扎了两下,发现是徒劳,干脆任由他们,但她忍不住问:“你们带我去哪里?阿豹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许轻言没有大喊绑架,威胁报警,她再没见识,这点情商还是有的,在黑社会的地盘,喊警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我要见阿豹……”
“啪!”
许轻言整张右脸被打偏过去,火辣辣地痛。
“你再敢出声,我现在就做了你。”
冷喝声不带一丝人情味。
因为看不见,许轻言其他感官无形中敏锐起来,口腔里的血腥四溢,她强咽下血水,咬牙不做声。
“到了。”
她被一把推进去,一个踉跄,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未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右前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就是她呀,呦呦,大哥,你怎么这么虐待救了我们二哥的救命恩人呐。”
她话是这么说,语调却异常轻松愉快。
“三小姐,许医生确实救了二爷一命,若没有她,我们……”
三小姐慢悠悠地打断他:“阿豹,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属下失礼。”
“阿豹,你从哪找到这个女人的。”
这回事从左边传来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