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许轻言点了点:“所以你是一个为了喜欢的事物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许轻言侧头想了想,神色淡淡:“我不知道,没有试过,怎样才算不顾一切。”
舍弃生命算是不顾一切吗,还是忍受痛苦?
可为了什么而不顾一切呢,她现在似乎没有爱到如此深刻的事物。
许轻言不是那种冰美人,她是淡如水,淡,对什么都淡淡,不是特意抗拒,而是无论怎样都无法爱上。
所以,叫她不顾一切,好像无从说起。
“中东那块我很熟,越南、缅甸也熟,我可以免费做你的导游……”
程然也正说到兴头上,可他话还没说完,他的助理匆匆忙忙地小跑过来,面露紧张,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程然的神色变了变,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自若,不过说出的话不再那么从容:“公司里突然有急事,恐怕今天要先告辞。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聊,我们改天再约。”
许轻言哪是那么没眼色的人,立即放下筷子,跟着程然起身:“没关系,我也吃好了。”
“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程然没有理会,随后马上有辆车停在许轻言面前,还有人为她打开了车门。
“许医生。”程然作了个请的动作。
许轻言倒是不好拒绝了,上车后,程燃替她关好门,俯下身说:“我们现在也算朋友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一会联系,再见。”
她刚朝窗外看,就撞上他的笑颜,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她甚至能看清他一根根眉毛如何长出这样帅气的眉形,她甚至能看清他略浅的褐色瞳仁,她甚至能看清他眼角存留的笑痕。
她迎着阳光看着他,眼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