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总,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个屁。
江九幺看着不动声色转身离开的轰焦冻和摆出尔康手的自己,她忽然觉得这个故事的画风已经一秒切到了那些烂俗的狗血剧上。
但烂俗归烂俗,她还是得按照固定剧本追出去。
“轰总!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她追着轰焦冻的脚步来到了演武场,灰暗的天色,冰冷的房间,沉默的空气,还有独自站在那里的少年,他们组成了一副清冷的图画。
江九幺很清楚对于抗拒着父亲意志的轰焦冻而言,在听见刚才那段对话后会有多么失望,她做的一切努力会变成逢场作戏,而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也会在瞬间崩塌。
她一度绝望地扶了把额头,觉得背负欺骗小孩这种罪名的自己真是渣透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轰焦冻看起来远比她以为的要冷静,他在听到动静后沉默地转身看向她,虽然仍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轰总,你终于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当然没有。
比起言语上的沟通,轰焦冻选择用他这几个月的训练结果说话。远比两人初次对招时更霸道的力量在瞬间勃发,顷刻间将演武场大半的空间全部包裹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就算我不使用火焰的个性,也可以凭借母亲的力量打败你。”
江九幺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仇恨是彻底拉到位了,而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她大概只能靠拳头来说话了。
她随即点燃了自己的个性,没有任何保留地使了出来,单手挥舞间演武场剩下一半的空间已被火海包围。
“那就来看看你这几个月到底进步到哪种地步了吧?!”
她这么说着,一拳砸到了演武场特制的地板上,火势一路以划破空气的姿态向轰焦冻袭去。
或许只有走到这一步,才能让轰焦冻直面在不远的将来他势必会遇到的问题。
不得不说,不管是力量的收放还是力道的控制,又或者攻击目标和范围的把握,轰焦冻都表现得相当出色,几次以冰作为阻挡物将江九幺的火力尽数拦下。
但能做的也只有拦下而已,冰与火的个性硬刚之下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处,他的攻击仍然对她不起作用,而且只要拉长时间,他就势必会陷入落败之地。
同之前的无数次演练一样,江九幺再次一步一步踏碎冰块来到他面前,伸手要将他原地制服使其不能再继续发动个性,却不想对方以在冰块上的优势减小摩擦,身体一转便退到了几米之外。
轰焦冻很清楚这样下去又会同之前无数次演练的结果一样,他会输得一败涂地,但越是这样,他越是焦躁。
他在迅速滑行后以手着力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不远处带着烈焰再次向自己逼近的女人,无论是个性,还是攻击方式,她都像极了他的父亲安德瓦。
此时此刻,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很多声音,有母亲的哭泣声,有父亲的责骂声,有姐姐的安慰声,还有绿谷出横刚才与父亲的对话。
所以,过往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在玩弄人心吗?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留有烫伤疤痕的半张脸,早已消退的疼痛仿佛又硬生生冒了出来,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被火团团包裹住的她晃一眼看去就好像看到了安德瓦。
“我绝对不会成为你满足自我愿望的工具!”
轰焦冻大吼一声,空气中的水分子听从指挥遭遇冻结,他脚下的冰块开启暴走模式,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连同天花板一起冻结而成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