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一直有个心结挂在她心上,康熙四十三年康熙下旨炒了赵家,赵文轩一府几十口人全部死于大刀之下,其余旁支男的流放,女的为娼。
要不是赵文轩,在宋家那么些年她早就饿死或者冻死了,上辈子到最后她才查到赵家的死可能与九阿哥有关,所以便叫冬柳提前来京城。
赵家是皇商,赵文轩一手雕刻手艺惟妙惟肖,每年都会被奉为上品献给皇上,一时之间只要是赵文轩手里流出来的东西,都被人炒的比金子还值钱,九阿哥也是经商的头脑,宋西楼怕是赵家碍了九阿哥的眼。
“我日夜盯着九爷府,发现他这段时间常去莺歌院,我派人盯了几天,却在那看见了江正齐。”江正齐是江南的知府,在江南横行霸道逢人就打着太子的名声,冬柳待他自然熟悉。
“江正齐?九爷?”宋西楼也是迷糊的,这两个人照理来说应该是敌对的关系,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还有一件事情更加奇怪。”冬柳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宋西楼笑了:“对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被那笑容恍了眼,冬柳这才开口:“外面现在都在传,说暗河堤坝是太子下命不让修的,江正齐以死明志,告到了皇上那。”
莺歌院作为京城最大的红楼,多的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二两黄酒下了肚什么都敢往外说,冬柳跟踪九阿哥那段时间也听了不少。
“听讲皇上训斥了太子,却单单夸了四贝勒。”这也是他刚刚犹豫的原因,他知道小姐与四阿哥有牵连,但是又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小姐,你看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宋西楼也搞不清里面的关系,按说这江正齐是太子的人与九阿哥那是老死不相往来,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怎么会有人为了个阿哥放弃太子呢。
九阿哥身后站着的是八阿哥,江正齐难道单单看好他?
摇摇头有觉得不太可能,除非是有什么不得以的缘故,不然太子怎么这么多年的都没发现,让他来了今个这一招。
“江南,大水,突然上涨的粮价。”这些看似自然的景象,在宋西楼脑子里慢慢的连成一股线。
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场洪灾究竟是天灾还是人为。
要是有人趁大雨故意弄开了堤坝,至上万灾民的死于不顾,然后陷害给太子,知府是太子的人再由他出来挑明,一切看似都民正言顺。
上涨的粮食,就是太子捞金的证据,若是真是这样的话,试问哪个人会同意让一个至百姓生死于不顾的人来当太子呢。
“这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脑子里的想法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后来的赵家也是挡了他们的道才被满门抄斩的吗?
那么,江正齐这个跟着太子多年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屏风处突然的响起了敲打声,宋西楼看了冬柳一眼:“你去查查九阿哥的后院,以后再与我联系。”
从屏风处过去,就见冬芽扒在桌子上吃糕点,桌子上面十几个盘子每样都动了几块,宋西楼挨着她坐下,随手拿了块芙蓉糕。
一块糕点还没吃完,小全子就进来了,见她们好好的坐在原地明显的松了口气:“主子,马车好了,现在要回去吗?”
“那马怎么样?”宋西楼见满脸都是汗。
“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这里的小二不知道,喂错了草,喝了点盐水后好了不少。小全子暗地里却想,主子还真是心善,连马都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