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从姐妹俩的三言两语和反应来看,也猜到魏悯家里怕是出了大事,立马说道:“行行行,有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回来去跟卫夫子说一声就行。”
魏怜连声谢过,将魏悯拉到驴车上,一边往回赶一边跟她细说今天早上的事。
雨后的小路被来往的人和驴车祸祸的泥泞不堪,她们回来的时候,拉车的驴昂昂叫着,就在泥坑里踏蹄子不怎么往前走。
魏怜焦急的驱赶毛驴,魏悯更是烦躁的捶了下驴车,低声咒骂了一句,直接从车上跳下来,道:“姐我先回去。”
说完将衣摆撩起来别在腰上就跑了起来。
魏悯一路上都没敢停下来,回到家里时已是气喘吁吁,束好的头发被她跑散,发丝绕在汗湿的脖颈上,一双布鞋上满是泥泞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身上也被甩了不少。她回来一头扎进屋里,直到看见床上的人时才停了下来。
孙氏正坐在床沿边给阿阮喂药,但喂进去的还没他吐出来的多,正想用勺子撬开他嘴的时候,就见魏悯回来了。
孙氏很有眼力劲的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牵着魏洛出去了,把里屋留给魏悯。
魏悯站在门口,等孙氏出去后才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看着自己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人,如今却嘴唇发白呼吸虚弱的躺在床上,一时间鼻子都有些酸,伸出手抚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阿阮?”
手下温度烫的魏悯手都在抖,她稳住心神,低头用额头贴着阿阮的额头,声音沙哑的唤道:“阿阮,”她顿了顿,闭上眼睛,声音低的不行,带着微不可查的哽咽颤抖,“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