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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别送了
么都没有了。

    他笑着俯身趴在魏悯背上,手里把伞拿好,将两人一起遮住。

    魏悯背着阿阮走了一会儿,直到离书院有一段距离之后,才说道:“刚才那个要送我伞的公子——”她停了停,故意吊阿阮胃口。

    阿阮像只看见饵的鱼一样,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立马欢快的过来咬钩。

    阿阮头歪在魏悯肩膀上,等着她说下半句。

    魏悯声音闷笑,不知道是笑阿阮,还是笑那位公子,“他一直低着头……”

    她道:“我只能看到他的头顶,都没看见脸。”

    魏悯带笑的声音幽幽响起,阿阮先是一愣,随后也抿唇笑了,手指虚攥成拳,玩儿似的轻轻捶了下魏悯的肩膀。

    妻主怎么这么恶劣,变着法的笑人家公子矮。

    怪不得刚才没解释,恐怕是被人听见,伤了公子的自尊。

    既然都没看见脸,那自然是没看见公子脸上的那抹娇羞。阿阮想到这儿,一颗心是彻底放在了肚子里。

    魏悯考试的场次靠前,属于八月九日的第一场。

    回到家后,阿阮就开始给魏悯收拾行李。

    去省里路上来回脚程加上乡试的那三天,恐怕这一去就是十天左右。这还是算的晴天,若是碰到今日这种阴雨天,路上耽误一两日,她恐怕得小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去的盘缠,阿阮已经准备好了,仔细的缝在魏悯内衫的口袋里,隔着外衫能安全些。

    阿阮辛辛苦苦点灯熬油做了小半年的刺绣,才给魏悯攒了一笔乡试钱。等过几天稻子收了,卖的钱就留给她上京赶考。

    魏悯自从在家里住了之后,就不许阿阮晚上碰针线,怕他熬坏了眼睛,老了之后看不清东西。

    这次一去小半个月,魏悯走之前还是又叮嘱了阿阮一遍,不许他晚上刺绣。

    如今已是七月二十了,赶考宁愿去早也绝不能晚去,魏悯明个就该走了。

    晚上魏怜将魏悯和阿阮喊来自个家里,和孙氏做了些菜,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魏怜不放心魏悯一个人去,本想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她过去,盘缠虽然不多,但她可以过的苦点,路上多多少少能照顾着魏悯。

    对于她的想法,魏悯却不同意。

    如今魏家就她们两个女人,家里不能没人照顾。再说田里的水稻过两日天气一晴就该收了,随后紧接着的就是再播种插秧,她俩要是都不在,难不成指望家里的三个男子干完这些粗活?

    魏悯不在家,阿阮还指望魏怜照看呢,她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人一起去。

    魏悯的想法更现实,也更合理,最后魏怜只能妥协。

    明天魏悯起早赶路,魏怜送她去县里,两人都没喝酒。

    饭后魏悯和阿阮就回了家。魏悯在家住了这么久,如今突然要半个月见不着人,阿阮心里有些舍不得。

    分别在即,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做那种事情的兴致。

    魏悯手臂搭在阿阮的腰上,手掌不带一丝情.欲的摸着他的后腰,细细叮嘱着,“柜子里的糕点别给我留着,你再不吃就该坏了。篮子里的鸡蛋还剩十来个,你记得一天吃一个,回来我会数的。还有你过两天月事就该来了,到时候少碰点凉水……”

    魏悯絮絮叨叨的说,阿阮安安静静的听,两人就像调换过来一样,仿佛要出门的是阿阮,而魏悯则是个操不完心的夫郎,总觉得这件事不说他就不知道注意,总恨不得把他别太裤腰带上带着才放心。

    魏悯其实不是个啰嗦的人,话平时也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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