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部队里的?”明芳好奇地问。
“中警局的。”
明芳也是听过这个部门的,在外面人看来有点神秘,平日学习各种稀奇古怪的技能,专门保护中央那些首长,个个都是外交天才,头脑灵活,身手非凡,一个顶十个特警,比那些专业特工还要强。
不过,具体怎么样她就不清楚了。平常人,以前是接触不到这种层面的人的。
周岸想起来,又叮咛说:“对了,他不喜欢啰里吧嗦的人,一会儿你别瞎叨嗑。”
“我是啰嗦的人吗?”
“你别生气,我也就是随便提一句。”
明芳这才哼了一声,撕下片菜叶扔到池子里:“你说,小辞跟他是不是很熟啊?”
周岸皱了皱眉:“她不是你同学吗?我怎么知道?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她。”
明芳想了想说:“就是觉得,他俩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像有话要说,可彼此都拧着,都憋着。”
周岸一想,好像是有这种感觉。
明芳若有所思:“大学的时候,听其他两个室友说起过,她家里好像也是住那边部队大院的,不过她挺低调的,从来不跟咱们说她家里面的事儿。那时候,听说她有个国防生男朋友,每次放假就来接她。不会就是这位主儿吧?”
“你那会儿跟她住一个寝室,你不知道?”
“我家在湘南,每次放假礼拜五晚上就走了,赶车呢,哪里有时间见到?也就入学那天见过送她来的人,不过不是这位,也是个国防生,好像是学装备的。”
周岸思索了会儿,说:“甭管是不是,不关咱们的事儿,你别搀和。我瞧他俩,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故事呢,瞎搅和进去,保不准就成了炮灰,到时候你打哪儿哭去?”
明芳沉默。她跟方辞,还真不是一般的交情,也大概知道她当年是为什么要离开。是情伤,被男人伤了。
见她沉默,周岸索性说得更直白点:“大学同学,到底不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而且,这都过去四五年了,就算是有什么情分那也淡了。今儿个过来看一看,也是全一全这点情分,真碰到事儿,不一定念旧情。”
人家给脸,他们不能给脸不要脸。到底,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周岸老家在天津,家里是做纺织生意的,挺有名气,姑父是当地军分区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后来调迁入京,就把周岸一块儿带过来了。
周岸从小丧父,跟着做翻译官的母亲一块儿长大,饱尝人情冷暖,惯会察言观色,但凡有一丁点机会都会牢牢抓住,但也知情识趣,知道什么事情能沾,什么事情最好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方戒北拿他当朋友,跟这种点头之交、只是搀着一点欣赏的朋友,跟他那些从小一块儿长大、出身显赫的发小是不一样的。
有些话,他们能说,他周岸是绝对不能吐一个字的。
饭好了,他都拉住了明芳,不让她出去。
……
干坐了会儿,方辞有点口渴,忍不住抿了抿唇。
方戒北看到了,起身去了餐厅,回来时递给她一杯温水。
方辞抬头瞥了一眼,接过来抿了一口,说:“谢谢。”
“听说你那医馆被封了?”
方辞握着杯的手一顿,回头看他。方戒北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丁点端倪。可就是这种镇静,仿佛是对她无声的嘲讽。方辞冷笑:“你早知道了吧?有意思吗?看我笑话?”
“刚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