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回过神,兴致缺缺:“随便吧,你们每年送的礼物都差不多。”
徐阳再次把那杯酒推到她面前,很坚持:“给个面子,喝一口吧。”
方辞还有些犹豫。
徐阳这次“啧”了一声:“这还没结婚呢,就对方团长言听计从了?你这么夫管严,小心给他惯出什么毛病来。是兄弟才跟你说句体己话,真的,你忘了童珂那事儿了?”
方辞眉心一拧,抬头和他对视。
徐阳眼睛里的讽刺压都压不住:“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我也不说他跟童珂有什么,毕竟我没瞧见过。这点儿,我不会瞎说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居安思危,别什么都听他的,做什么事儿前都想着他。你这样,早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了那时候,他跟童珂没什么也许都会有什么了。”
方辞不喜欢听这种话,皱起眉:“你胡说。”
“是哥们儿才跟你说实话。”徐阳端起杯子,用杯底轻轻磕着桌面,“也不怕你反感,今个儿哥哥在这儿跟你交代老底了。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也了解这个圈子里的男人。真的,再好的男人啊,你老是这么顺着他黏着他,也是要出大问题的。男人和女人,只有永远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才能互相碰撞、互相吸引,一昧地顺着,时间久了,那就乏了,没意思了。”
“……”
“其实也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但是控制不了,不是吗?不然当年干嘛一声不响就走了,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
“小辞,你什么都好,就是定力啊,太差。”他说的直白极了,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没用了。可他说的,偏偏还在理儿,正所谓,话糙理不糙。
方辞不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深思。
徐阳望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也许他方戒北的定力要比一般男人好一点。但是,男人还是男人,小辞,你不能用你单纯的女孩子思维去考虑所有问题。你真敢保证,方戒北和童珂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不是我说,童珂也不差,论长相、身材、家世,哪样输给你了?”
方辞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
她迷茫的样子逗乐了徐阳,情不自禁弯了弯唇角。
说她聪明吧,也聪明,坏主意多得很,甭管是正面杠还是背后阴人,从来没有输过。说她傻吧,也真的傻,从小和姥姥住在一起长大的,没有父母教导,到了方家,方家人也都很忙,衣食从来不缺,却缺了人给她教导这种人情往来的那些弯弯道道。
方戒北又是个闷的,是个什么都懂却懒得去交际的人。方辞常年跟在他屁股后头,能学到什么?
这不,徐阳三言两语,就把她绕了进去。
小姑娘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徐阳又添一把火,循循善诱:“所以啊,你别老黏着他,一两次撒娇是很可爱的,天天撒娇,谁受得了啊?”
方辞不确定地看着他:“真的?”
徐阳点头:“我就不喜欢缠人又作的女孩子,再漂亮都会腻的。”心里道,当然,你除外。
方辞垂下头。
徐阳说:“你再想想,你们这段时间的关系是不是挺僵的?要好不好,不尴不尬,挺别扭的?见个面都没句好话,还忍不住冷嘲热讽的?”
方辞点头。
徐阳说:“照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