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您伤哪儿了?怎么这满头的血啊。身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徐阳单膝支起,慵懒地伸长了另一条腿,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还跟她笑呢,“也就断了一根肋骨。”
“啊?”傅小年如遭雷击,仿佛石化了。
邹宁的脑袋也当机了。
救护车从街道尽头“呜啊呜啊”地过来了,徐阳撑着傅小年伸过来的手,借了点儿力,终于站了起来。
脸上还笑着,心里却在骂娘。
方戒北这鳖孙,还真不手软。
真他妈疼啊!
……
方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几乎要炸开。
樊真端着杯水推门进来,没有半点儿同情心,啧啧两声递给她:“出息了,夜不归宿,还敢跟人去泡吧,喝成这副德行回来。怎么没把你给卖了啊!”
方辞按了按晕晕乎乎的脑袋,想来想去,都不大想得起昨晚的事儿了,只记得自己是和徐阳一块儿出去的。
她抿了一口水,问樊真:“徐阳送我回来的?”
樊真闷了一下,脸色不大好:“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当然,方辞没敢把这话问出口。
樊真想了想,出于良心,还是告诉了她:“徐阳住院了,有空就去看看他。”
“住院了?”方辞差点坐起来。
“别动别动。”樊真横了她一眼,“你这模样就比他好多少了?”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住院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提起昨天的事情,樊真就来气,冷笑:“跟人打架,被打断了一根肋骨,救护车送进医院的。”
“打架?”方辞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敢相信。装备部的长官也敢打?这人活腻歪了吧。
樊真不想她胡思乱想,白她一眼说:“就断了一根肋骨,没事儿,他那身子骨硬朗着呢,死不了。”
她这话却正好起了反效果。
方辞听说徐阳被人打得断了一根肋骨,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嚷嚷:“谁敢打我兄弟?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看我不找人殴死他!王八蛋,活不耐烦了!你告诉我,是哪个瘪三……”
樊真被她吵得脑仁儿疼,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别喊了!方戒北,那个瘪三就是方戒北,去吧,去吧,找人殴死他去。”
方辞手里穿了一半的丝袜垂了下来,呆愣地抬起头,看向樊真。
樊真翻了个白眼:“军总医院,要看徐阳就快去。要找人殴死方戒北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总参那边的办公楼里,正接受处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