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点点头,瓮声瓮气道:“徐阳哥,谢谢你。”
徐阳纳罕了:“你还会叫我哥呢?”
方辞羞恼:“不叫哥叫什么?谁让你年纪大。”
徐阳半点儿不介意,煞有介事地说:“你平时不都‘老徐’、‘老徐’地喊嘛。”
方辞哑口无言。
……
方戒北一早就被叫去了办公楼,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桌前。骆玉甫一头头发已然发白,但是精神矍铄,只有眼尾有两道细小的鱼尾纹,显示着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已经年过半百。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愣是找不到什么说辞来训他,回头一见他一派从容镇定的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最懂事最让我省心的,什么时候也跟我家那兔崽子一个操行了?装备部的人是说打就打的吗?人老徐都把状告到我这儿了。上个月评选十佳警卫,我还强力举荐你,你这不赤/裸裸地打我的脸吗?”
方戒北漠然不语,站姿挺拔,挑不出一丝错漏。
可就是这种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严谨,看得骆玉甫心里堵了又堵,也懒得说他了,挥手就赶人:“行了行了,出去吧,看着就来气。”
方锡林的儿子,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且,装备部办公厅那边的接员刚刚来电了,说是年轻人之间的一点小误会,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
方戒北“啪”地一声并拢双腿,毕恭毕敬地站了个军姿,又一丝不苟地给骆玉甫敬了个礼。
骆玉甫只觉得心里更闷了:“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