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慌了，缩回手想毁灭自己刚刚数睫毛的证据。
霍邈倚着墙，薄唇翕动：“109。”
“啊？”
他忍着笑，不语。
下课铃适时敲响，陆同学终于获得解放，急匆匆地回教室收拾书包。
“悠悠姐，门在这个方向。”霍邈在她背后，懒懒地唤了一声。陆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转了回来。
放学去俱乐部的路上，气氛难免僵住。
陆悠推着二八车，嘴里嚼着冰棒。霍邈安静地跟着，小声背棋谱。到路中央，陆悠才发现，哇嘞，怎么小喵也没上晚自习？
“家里有事。”霍邈回。
到分别的拐角，他停下，看向路牙边的老城墙，眼底结了一层霜。路口，停着一辆银色的轿车。轿车上走下一位高个女人，戴着长沿帽，优雅精致。
“小邈。”她看到霍邈，朝他挥手。霍邈只当未看见，加快步伐。
“霍邈。”她追上霍邈，高跟鞋在水泥地面敲出一首不协调的乐曲。
霍邈瞥了眼路口，悠悠拿着半根融化的冰棒呆呆地朝他的方向看。于是他开口，“回家再说。”
“好。”她妖冶的红唇高扬。回头，她凝肃审视路口的悠悠。
悠悠没注意到她，埋头整理自己沾上冰淇淋汁的领口。她勾勾唇，钻进车里。
*
俱乐部经理看到陆悠再次站在场地手里捧着三千块现钞时，他知道这丫头玩真的。
他收下陆悠的钱，随意塞给陆悠护具和一颗梨球，“你自己先练着。”经理态度极为敷衍。
这种孩子，其实他见过不少。开始都是觉得拳击很酷，就萌发了想学习的念头。但是到最后，没有一个人坚持下来。
这三千块钱，经理不赚白不赚。至于陆悠，他想训练枯燥无趣，这孩子没两天就会放弃。
收下钱，经理教会陆悠简单的步伐和要领，就放陆悠一人瞎玩了。陆妈妈看了几次，确认陆悠没有危险之后，放心让陆悠去走自己选择的路。
“悠悠，练着呢。”许露拍拍陆悠，笑容阳光。
陆悠停下，喝了口水，“来看江叔叔？”
“什么叔叔。”许露露出怀春少女标准的微笑。
“哦，哥哥。”陆悠点点许露额头，改口道。
江若尘训练恰好结束，摘下护具脱了上衣，精壮的上半身赤在空气中。到许露那，他脚步滞住。
“江若尘。”许露直呼姓名，将手上的水递给江若尘。江若尘没接，倒是身后那位陪练渴的不行，笑嘻嘻接过一口喝完。
许露使了个眼色，陪练又干咳两声将矿泉水塞进江若尘的怀里，“尘哥，我先走了。”
“江……”
江若尘将水还给许露，目光落在胡乱拍打梨球的悠悠身上。
半响，他丢下一句，“你来了？”
悠悠抱住梨球，气喘吁吁，“晚上好，江叔叔。”
江叔叔……江若尘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交了钱？”
“交了。”陆悠回。
江若尘笑了笑，意味不明。
他不再说什么，跟着其他运动员走出了场地。陆悠望着背影，扁扁嘴，“江叔叔性格很奇怪。”
许露不以为意，“他哪里奇怪，明明超级酷，酷毙了帅呆了。”
陆悠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词库，最终找到一个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