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一整日都不说一句话,不动一下眉头。
听见褚清辉的嘀咕,他认真想了想,道:“不是学生。”
褚清辉看他一眼,眼中含着几分轻嗔,“先生皱眉的样子,比引教姑姑还要严肃,每次姑姑皱眉,我就知道,她又要罚我了。还没当成学生,那是什么?哼,先生可是答应了我的,以后不能对着我训话,也不能打我的手板,不要忘了。”
“没忘,以后你训话,我听。”闫默道。
褚清辉微微一愣,抬眼见闫默一本正经,不由乐了,捧着下巴,手肘撑在窗台上,笑道:“我给先生训话,那我不是成了先生的先生啦?”
“是夫人。”
他这话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飘进褚清辉耳中,叫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还不等反应过来,耳朵已经红透了,消了音,哼哼唧唧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闫默只是看着她。
褚清辉给他看得羞恼,跺跺脚,道:“谁是你的夫人,可别乱喊。”
闫默竟也点了点头,“不错,还有二十九日。”
他没说明白,褚清辉却晓得,他所说的二十九天,正是距两人成亲的日子。听他话的意思,似乎现在不能喊夫人,等成亲之后,就能光明正大喊了似的。
她脸上发烫,嘴硬道:“你喊你的,应不应就是我的事了。”
“好,成亲后,夫人说了算。”闫默从善如流。
褚清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简直要忘了,这人原本是个不善言辞的。
她咬着嘴唇使劲想,想不出能说赢的话,只得伸手在他胸上推了一把,孩子气道:“你快走吧,我不跟你说话了。”
“早些休息。”闫默站在原地没动,准备如从前几次一般,在窗外看着她入睡。
褚清辉却一把关了窗,躲在窗后,摸了摸自己烫红的脸蛋。过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假装不经意把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好叫杵在外头的人能看见自己,这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