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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从杂粮铺中提了米朝家中走去时,街道上人潮如织。耳侧纷纷是关于摄政王的谈论,隐约能听见些“张榜、玉佩”等只言片语。秦月并未去打听,穿过人潮径直往前走去。
路面拥挤,从胭脂铺中走出的女子被横冲而来的人撞到了秦月身前,她忙伸手搀扶住女子。
女子年轻柔婉,一身苏绣裙衫,瞧着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秦月松开手后转身没入了人潮。
回到香糖铺,红喜从秦月手中接过米道:“姑娘照看铺子,我去做饭。”
秦月点点头,坐在店中时见摄政王府的仆妇又朝她这店面走来。
周妪站在摊铺前朝秦月笑:“我来买些点心。”
“对不住婶子了,今日这些也是要送去给别人的。”秦月再次婉拒道。
周妪脸色已变,她望了望秦月,不再是笑脸,已是冷声道:“姑娘,我来了三日,你三日都不卖我,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买给摄政王妃的。”
秦月道:“婶子每次来得不凑巧,我也无法。”
周妪心中窝火,想要冷声斥骂,又恐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及摄政王府的脸面。她面色青红,嗤道:“不卖就不卖,我就不信皇宫里的御厨还做不出比你更好的点心来!”
周妪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回了摄政王府。
五月的傍晚夕阳正红,威仪森严的摄政王府中,董挽盈从正堂走到庭中信步,她走了段路便以帕擦汗,心间微有些气喘。
正回到府中的周妪忙上前虚扶一把:“王妃风寒仍不见痊愈,少走些路,早些回房吧。”
董挽盈问:“晚膳太腻,让你去买的莲心酥呢?”
“那家铺子……真是一言难尽,那掌柜小娘子说点心已经被旁人订下了,偏偏是不卖给奴婢,奴婢抬出咱们王府来,也不见她有半分怯怕。”
董挽盈倒是一笑:“有才之人都有倔骨,兴许是你未说对话冲撞了别人,明日再去一趟。”
穿过雕花拱门走来的秦妤庄上前挽住董挽盈的手臂:“母妃,我扶你回屋歇着吧。”
“不必了,我再走一圈。”
秦妤庄担忧道:“母妃别再忧心,父王已在大魏寻觅,我那妹妹若有消息一定会回到母妃身边的。”
董挽盈远眺着墙外的黛色远山:“若能找到,她该是你的姐姐……”
回避了秦妤庄与周妪,董挽盈也未让婢女跟随,一人信步在庭中。荼白裙摆迤逦一地,董挽盈步上青阶,望着这巍峨肃穆的摄政王府内的繁华璀璨,一双美眸里却满是幽怨。
腰际被一双手臂紧揽,董挽盈忙回身望着身前的人问:“可有消息?”
站在她身前的秦叔恒褪去一身威仪,摇了摇头:“不是那块玉佩。”
“白阜镇不是也有人揭榜吗,还有衡州的县令也说有此玉佩?”董挽盈问得急切。
秦叔恒道:“白阜镇的人要明日才能到,衡州县令恐也不知何时能抵上京。”
秦叔恒的手臂收紧,董挽盈后退开,望着他时眸底幽冷:“若这辈子找不到我女儿,我就回我的21世纪去!”
她说的自是气话,秦叔恒一把拥住她:“我不许你说这话。”沉稳威仪之人面带惊慌,秦叔恒紧拥住董挽盈,埋首望她时,也是痛苦的,“是我那年不对,是我没有抱稳月月,可你我夫妻多年,你怎舍得离我而去。”
“我想我的女儿……”董挽盈埋首在秦叔恒的胸膛,无声淌下眼泪。
“庄儿也是我们的女儿。”秦叔恒望着娇妻梨花带泪,只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