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上前,秦月望去一眼,花簇遮掩下,并不能望见来人的容貌,只见华服倜傥下,此人举止间风流尽显。待那人走近,秦月却是猛然一颤,心底竟起惧意。她惊怯地偏过头,猛地走进了一旁的亭中。
而她听见这人在道:“我认得那丫鬟!”
少年猛扬折扇,望着亭中的红喜上前道:“你在南城角楼给那群乞丐丢了银子,可对?”
红喜点了点头,秦月却已背转了身。少年望了眼秦月窈窕的背影,目光落在陆宴身上,“陆兄一人来此,原来是私会美人。”
秦月听着这轻浮的声音,心头猛跳,仍是害怕。她认得此人,又怎会忘记。
少年已经走到秦月身前,在望见秦月的瞬间双眸一惊,他有些痴怔地望着秦月,满脸好色之象。而事实上,这尚书府的小公子也确实是个风流好色之辈!
秦月猛地偏过头,避开了此人灼热的目光。
前世,在她随陆宴参加那些宴会时,身旁这闵良兰初见她,也是带着如此欲.火之光。在陆宴与人相叙时,闵良兰假借陆宴之名,引她去后院假山,扒了她的外袍。她被此人捂住口鼻,绝望之际陆宴赶来,一脚踢开闵良兰,用腰际佩戴的短刀抹了闵良兰的喉咙。
那血喷溅了秦月一脸,吓得她面容死白。
陆宴解下外袍掩住她裸.露的双肩抱她回府,也让长军抹了撞见此事的丫鬟的脖子。秦月不懂政事,只知那时的尚书闵邕颇受秦叔恒重视,旁人是不会得罪闵府的,包括陆宴。
后来秦月听到,闵良兰是侮辱了府中的丫鬟,被其割了脖子。秦月不知陆宴那时如何解决了此事,她只记得那一夜,陆宴回到府中一把打翻了屋内的花瓶,手掌被划破,鲜血流了一地。而后,她因受惊而发高热,再醒来时,陆宴已被紧急召去了军营,唯剩陆慧君变本加厉地责骂她惹是生非。
也许,陆宴真的不曾对她有过一丝情分吧!他杀闵良兰,只是因为外人觊觎了他的物品。是了,她前世只是他的物品而已。
只听闵良兰发出意味深长的怪笑:“难怪陆将军也朝那群乞丐丢银子,原来是效仿美人。”
闵良兰转身紧望秦月:“小姐是哪家的女儿……”
前世的事还是让秦月害怕,她情不自禁靠向陆宴,求助般望着陆宴。
陆宴道:“前几日摄政王府的宴会,闵公子该是没有去过。”他沉声道,“这是安华郡主。”
闵良兰一愣,已知方才语出轻狂,“安华郡主……在下得罪!”
陆宴垂眸望着站在他身前的秦月,她望他的一双眼波楚楚可怜,莫名的熟悉之感又充盈脑海,令他脑内霎时袭来痛楚。
闵良兰见秦月未出声,不敢得罪秦月,施礼后溜出了水榭台。
秦月移步后退道:“多谢陆将军。”
陆宴伸出手,递了一方月色手帕在她眼前。
秦月微愣,那是她的手帕,她迟疑着接过。
“方才郡主走得匆忙,落了此物。”
秦月无声回他,陆宴道:“郡主在摄政王府可还习惯。”
“那是我的家,不必让将军挂心。”
一瞬寂静,秦月转身走出了长亭,又回到了宴会中。
红喜紧跟在旁,朝秦月笑道:“郡主,奴婢觉得陆将军人真好。”
“他哪里好。”
“他多次帮咱们,虽是武将,却瞧着心思细致,像戏文里唱的那铁汉柔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