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沙湖的事,你说我在跟你一同游湖,将军为何要帮我?”
陆宴望着秦月的逼视,他虽确实帮了她,可她此刻并非是感激的,那双恍若在梦里出现的美目里,全都是冰冷退避。
陆宴道:“随口之言,举手之劳。”
秦月不信:“你有什么目的?”
陆宴一时无言。为何要帮她?也许只是她惊慌之下紧揪着袖摆的那不起眼的举动触动了他,让他脑内竟闪现似曾相识的场景。陆宴勾起笑:“若非要有一个目的,佳人如月,梦寐思之。这便是我的目的。”
秦月的眸光越发冰冷,“那日夜晚林间,将军真是命大。”
陆宴敛了笑,那一回她将他丢在山林间,他便知道那是她对他从前无礼的报复。他受麻沸散的药性而浑身无力,幸得长军见他未归寻去,否则若有野兽出没,他自己都难料定会如何收场。
“让郡主失望了。”
秦月冷冷转身欲要离去,陆宴出声从容:“还请郡主带我去看看池中的白玉莲。”
秦月停下脚步,暗恼地瞪了一眼陆宴,“不想将军习武之人,竟也喜欢赏莲。”
“我并不爱赏莲,只是夜间梦见过一个女子,她虽未见过白玉莲,却极喜欢此莲。”
秦月僵住,陆宴说的是她么?前世她在书上瞧见此莲,便跟陆宴问了何处有此莲花。陆宴道这只有摄政王府有,而那时他刚与秦妤庄定下婚约,是不可能带她到摄政王府去看莲的。
难道陆宴也记得前世的事?秦月心中慌乱,忙说服自己是多想。她径直走去池中长亭,“已近暮时,睡莲幽香四溢,将军坐吧。”
秦月待陆宴赏花毕后,下了逐客令:“夜色已晚,那今日就到此,我命人送将军出府。”
陆宴淡笑:“安华郡主,我方才所言是真的。”
“什么真的?”
“佳人如月,梦寐思之。”日光已暮,清浅夜色里,陆宴紧望秦月,“我想求娶郡主。”
秦月愕然僵立,心底竟袭来一阵痛楚。求娶?前世的陆宴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她呵!她极力抑制心底的痛,转而只有恼羞之色,“你不是说我只能当你的妾么,你不是看不起我的身份么,求娶?呵,将军拿什么来求娶我。”
她说得激动失常,陆宴只以为是他从前在军营与冠北侯府对她的无礼令她如今恼羞成怒。
他沉声道:“尤太妃与皇太后暗中联络朝中势力,欲铲除摄政王,为皇帝夺回执政之权。而若我与摄政王府联姻,摄政王在朝中的地位便已再不可撼动。”
秦月忽然间失笑,她望住说得专注的陆宴:“原来将军心内,除了妾室,便是权势。”
陆宴心内却是诧异的,如此直言,秦月身为摄政王之女,难道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么,“我所言皆为真心。”
秦月望着远处池中开得最耀眼的一朵粉莲,“将军若说想求娶我是实话,可敢自证真心?”
“你要我如何自证。”
秦月道:“那一朵粉莲开得好,我想折花蕊做成香膏,将军敢去采来予我?”
陆宴怔忪,让他下池塘去折花?他虽可以办到,可这是摄政王府,他是一国武将,不可当众做如此草率轻浮之事。
夜色寂静,只余水波处暗香浮动。秦月嗤笑道:“这等小事将军都做不到,何谈真心。”
一瞬的无声,陆宴竟跃进了池中。
秦月失神地望着只露出上身的陆宴。而站在池中的陆宴此刻也同样有些后悔了。他为何会跳入池中?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