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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捉虫)
    “红云谷与洞天门之间的恩怨,我泉林山庄并不插手。可林某毕竟与二位有言在先,莫伤和气,”林庄主面色隐有不豫,指着擂台上难受到打滚的毒公子对月佼道,“姑娘此举,未免……”

    “林庄主莫担忧,我只是一时技痒,同毒公子小小切磋一下,那毒不伤性命的,”月佼转头,对林庄主笑笑,“双臂在井水中泡半个时辰就好,唔,浸泡时水要没过肩,周遭不能太暖。”

    这毕竟是泉林山庄的地盘,她不会莽撞到将地头蛇得罪太彻底。

    白衣严五唇角隐隐上扬。

    要没过肩,那就是整个人都得泡到井水里。

    北境冬日本就寒冷,此刻又近黄昏,连那点凉薄的日头都快要落山了,这时候叫人整个泡到沁凉的井水里……

    这姑娘收拾起人来,完全是熊孩子般顽劣的手法啊。

    听月佼说了解毒之法,林庄主立刻安排庄内弟子将毒公子带下去解毒。

    “姑娘……不冷吗?”严五轻垂眼眸,目光淡淡扫过仍旧挂在自己脖上的藕臂。

    薄纱宽袖半滑至肘,纤柔小臂在红纱的衬托下愈发白皙,风情绰约。

    见周围有许多人竖起耳朵往这边瞧过来,月佼环在严五颈上的手略略使力,几乎将自己整个贴到了他身上,妆容冶艳的小脸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住,我还得缓缓。”

    方才毒公子那一脚可是实打实踢在她腰腹之间的穴位上,导致此刻她双腿还有些发软,若是撒手,必然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倒地。

    严五含糊轻应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朝后微仰了脖子。

    她离得太近了,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就熨帖在他的耳畔与颈侧。那温热馨香的气息似乎正透过厚厚的冬衣衣领,嚣张而暧昧地侵入他颈间的肌肤。

    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的狼狈,月佼虽已察觉到这人周身发僵,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无耻妖女强行轻薄无辜青年”的狗血戏码演下去。

    “少侠贵姓呀?”

    “严五。”周身发紧的严五神色冷峻,目视前方。

    月佼可以发誓,她看到他说话时偷偷翻了个白眼!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讨人嫌的,她原本真的是个正经人啊。哎。

    缓了片刻,虽说双腿还是有些发麻,但已比方才刚跌下来时好了许多。

    擂台另一边的木蝴蝶终于穿过密密匝匝的围观人群,来到月佼跟前。

    “姑娘没事吧?”焦急的木蝴蝶伸出自己的手。

    月佼徐徐撤了一手搭在木蝴蝶手臂上,自严五怀中退开,妖妖娆娆地靠向木蝴蝶。

    “多谢严少侠。”

    严五似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淡声道:“举手之劳。”语毕,便不再看她。

    人群中的好事者们回过神来,又开始嘤嘤嗡嗡议论纷纷。

    有人大着胆子调侃笑问:“这胜负可怎么算啊?”

    月佼一上去就将毒公子放倒了,两人之间谁强谁弱不言而喻;若照往年的规矩,月佼就该是今年的“毒尊”了。

    可林庄主毕竟有言在先,当众说过月佼与毒公子的这场比试,是以“谁能为台上那个女奴隶解毒”为评判的。

    “林庄主不必为难,”月佼唇上带笑,嗓音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胡闹搅了贵山庄的盛事,‘毒尊’的名头与千两黄金也不该是我的,替那姑娘解了毒我就离开。”

    月佼虽涉世不深,可她不傻,这一会儿功夫她已将局面想明白了。

    林庄主想不着痕迹地帮毒公子一把,将罕见的“斩魂”之毒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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