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巴不得她来占便宜似的,简直太有损他威严冷峻的形象了。
每每与这家伙独处,他就容易失常,只怕真是要完。
严怀朗敛了心绪,改口正色道:“考官不是我。”
右司丞是监察司的最高官长,点招员吏这种小事无需他亲自出面。
月佼愣怔片刻,终于如释重负地“哦”了一声,乐滋滋笑了起来:“你好像很想被占便宜呀。”
她可以摸着良心说,严怀朗对她实在是很不错。他在旁人面前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模样,可对她却一直都算得上是温和,甚至可以说是纵容,这让她总是忍不住想在他面前放肆些。
严怀朗对她那毫不遮掩的调侃充耳不闻,故作从容地站起身来,镇定地交代:“自己回房收拾一下,该用晚饭了。明日一大早还要赶路。”
没良心的小松鼠精,以为是个人都能占严大人的便宜吗?他真是恼得……想按着她那颗乱七八糟的脑袋一顿揉。
“威严冷峻的严大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他此刻这种状态便是俗称的,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