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他嘟起嘴,啵啵了两下,“做个人工呼吸什么的?”
卫修抄起架子上汤姆布雷迪签过名的橄榄球,往他的猪嘴上一扣。
死小子,表情这么猥琐,思想这么肮脏!
向宇堪堪接住,被砸得龇牙咧嘴,还不怕死地追问,“到底有没有嘛?唉,早知道那天我也去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她……哎哎!我不看我不看!别再扔了!”
他这么口无遮拦,卫修又无法抑制地回想起了那天所见过的美景,还有她唇瓣那不可思议的软柔。
周伯瞥见他红通通的耳根,忍不住撇开了视线。
这几天,某位少爷总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健身房里,亢奋地打沙包、举铁。有时候是跳进游泳池,就那么一圈……一圈……又一圈……
妙龄少男夜夜失眠为哪般?肯定是思春了。
年纪轻轻的,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也是可怜呐。
向宇此番前来,倒也有正事。
“妈的,郑承望那个小娘养的,也太阴险了!还好你机警……我跟你说,他这几天快气炸了,哈哈哈!不过你可得小心了,他那个舅舅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也跟些不太好的人走得近。当心他狗急跳墙,对你不利。”
他特意来提醒,这份关心,卫修心领了,“放心,我有分寸。”
打发走了向宇,卫修问周伯,“那个艺术品顾问,都安排好了?”
“已经照您的吩咐提出了要求,她上午传过来一份推荐出席的画展名单,望梅轩本周末的「仲夏夜之梦」也在列。”周伯答道。
卫修点头,“很好。跟她说,我届时有空的话,会去看看。”
周伯心道,你没空也会有空啊!拐弯抹角,不就为了最自然、最不引外人遐想地出现?
“我有一句话,”他斟酌着语气,“不知当讲不当讲……”
卫修似笑非笑:“讲不讲,都一样。”
他知道周伯其实不赞同他对梅衫衫的那点心思。
“那我还是讲吧!”周伯毅然道,“当下的状况,我认为不适合追求梅小姐。”
“其一,她是个有夫之妇,夫家还是余家,余致远并非易相与之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算得上是不共戴天了。您真的要结下这么个难缠的仇敌吗?”
“其二,您在卫氏这个漩涡里,危机重重。远的不说,光是近一周,我的人已经抓到几回藏头藏尾刺探情报的鼠辈,都跟姓郑的脱不开关系。您的父亲更是巴不得逮着机会,就置您于死地——当年那个跳楼小姑娘的脏水,您至今都没有洗清!眼下的当务之急,我以为是收拢人心,掌控卫氏,而不是儿女情长!”
“更何况,此时与余致远结仇,只会让您腹背受敌!”
卫修静静地听他说完,才道,“道理我都懂。”
……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是吧?
“姓余的对她不忠,余家也对她不好,就连认她为养女的汤家,当初不也是欢天喜地的把她打包送给了余家,以换取十年的持续投资?这对她不公平,她值得更好的。”
周伯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他想到了卫修的母亲周芷。同样是联姻的牺牲品,同样有个混账丈夫,周芷郁郁寡欢了十几年,最终在车祸中香消玉殒。
可梅小姐看着不抑郁啊!
“也许梅小姐是真爱余致远,愿意等他回心转意,回归家庭……?据我所知,他们并不是那种名义夫妻各玩各的——至少她从未出轨。”周伯忍不住道。
“那是她品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