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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瞎折腾
了,劳你念着了。”

    杜秋锦见套不出什么话来,心里又念着昨日那入眼一瞥,于是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头,遂寻了个由头回了家。

    阿婉也暗自松了口气,她素来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见她走了,这才进了自己屋里,早上没吃东西,方才走了好远路,这会早就饿得贴肚皮了,她进了灶屋里,给自己简单烧了碗粥,柴火刚好支撑到这里。

    喝了粥,浑身恢复了力气,又拾了先前的斧头,进了屋前小院里继续昨儿被那杜东亭扰了的事。

    废了半天劲才将粗砺的刀刃卡在木头里,接下来愣是下不去,她想着要不直接将这整个塞灶堆里去。

    “真是巧了,今儿又让小生瞧见了,”身后杜东亭不知何时又跑了过来,他直直逼近阿婉,“阿婉姑娘这会莫要推辞了,小生看这柴火你是需要得紧。”

    阿婉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还握着斧头的长柄子,她避开他那精亮的目光,“真的不用,我这快劈开了。”

    杜东亭嘴角溢着笑,一对小细眼眯成两条缝,再要上前一步,俯身就要搭上她的手背,那只手忽然被人反手狠狠拽了过去,扭得他生生痛叫了出来。

    阿婉看着来人,惊得手上的斧头直接掉在地上,许久都说不出来话来。

    “阿婉姑娘,你别怕,这人我来收拾。”肖参往杜东亭身上踢了一脚,“大人,您看?”

    许砚行这会正冷着一张脸,今早从定阳侯府一回来,这人就跑得没影了,方才走过那破巷子,这会又碰上一个文弱书生接近她,他顿时只觉胸腔里冒火,他走到她面前,瞅了眼地上的东西,随后俯身捡了起来。

    许久不说话,阿婉揪着手,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小院里瞬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良久只听到那被肖参困着的杜东亭道,“小生见过太傅大人,大人,您误会了,小生见阿婉姑娘半天都劈不开,便想着帮一下,没别的意思。”

    许砚行皱眉,低眸看了一眼杜东亭,看来这人是晓得自己身份,他语气略为不屑,“你又是谁?”

    之前阿婉搬来这里,杜东亭便瞧出这人身份不简单,某次瞥见有人来寻她,半夜里,举止遮遮掩掩的,昨晚又在护城河看她同当朝太傅在一道,这才证实了自己当初的想法,于是做了打算,同她借着邻居的由头混熟,后边得了机会再托她作个中间人引见许砚行,这来赶考的,多少有几个是投了朝臣作门生靠山,仕途也有了保障,他没财,无门可投,落榜了一次,不想再落榜,如今机会到了,他可要抓住。

    “太傅大人,小生乃明年参加科考的举人杜东亭。”

    许砚行轻呵了一声,随后令肖参松手,“既要参加科举,那便好好准备,别成日想些歪门道子,滚吧。”

    杜东亭点头哈腰,心知这里头没希望,不敢再说什么,遂低着身子离开。

    对面屋里杜秋锦听到声音忙跑了过来,走了两步便走不动了,两眼直愣愣瞧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男人。

    “看什么,回屋去。”

    “哥哥,那是――”她笑着问。

    “别问,回来。”

    *

    阿婉将凳子擦了擦,许砚行在一旁站着,见她擦完,却也不坐,抬眸打量她这四壁空空的屋子,“收拾东西,跟本官走。”

    阿婉倒茶的手顿了顿,“许大人,您给个理由。”

    “怎么,还想着继续替卫太妃做这些冠冕堂皇的事?本官觉得你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待着才行。”

    阿婉索性不倒茶了,她放下杯子,道,“昨晚奴婢不是说了,太妃娘娘就是单纯想给卫家留点钱财,您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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