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掀了枕头,床铺抖了一下,便见一个形状小巧的红色木盒滚落在地,一条红绳手串蹦出了出来,她俯身捡了起来,打量着那枚白玉狐狸。
这东西她见过,几年前,还是许大人让她去金玉堂取的,这金玉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个皇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寻常人给再多钱那是连一份翠珠子也没资格取回来。
她透过帘子往外瞧了瞧,原来这东西是许大人送给阿婉姑娘的吗?
“花苓,怎这长时间?”
花苓闻言,将东西连着盒子往手里一揣,出了屋,走到她跟前,“姑娘,这东西您怎么放在枕头下?得好好收起来才是。”
阿婉看过去,白玉在阳光下光泽颇润,周边一圈金底耀着光,她目光变得柔和,伸手接了过来,淡淡道,“习惯了。”
过去在宫里那几年,她都是放在枕头下,晚上回去歇息,总要拿出来摩挲一番。
花苓见状,心下一阵欢喜,这不就说明了许大人好早便对这位姑娘上心了么,以后就是成不了正房,那独得一份宠爱,也是了不得的,想到这,下定决心以后得更好好好伺候才行。
她进屋里把被褥抱出来,边摊晒在长椅上边笑道,“姑娘,咱们大人待您真好,这玉狐狸一看就是珍贵的好东西。”
阿婉有些惊讶,“你又怎知是他给的?”复又笑笑道,“先帝赐的东西自然不差,不过是他心情好赏给我的。”
花苓“哎哟”一声,又跑到她面前,指着那东西说,“什么赐呀赏的,姑娘,这玉狐狸可是我们许大人让金玉堂的人特地定做的,还是奴婢去取的呢,转头便给了您,大人可没对别的女人这般过。”
花苓才说完,前头管家唤她过去,留下阿婉一人愣在那里。
她紧紧握着玉狐狸,随后又慢慢敞开手心,乌黑漂亮的眸子里隐隐波光,嘴唇轻轻颤了颤,再次握紧,贴在心口处,眉眼微弯,唇边深深的两个小酒窝。
“姑娘,外面有人找您。”花苓返身过来,今日许大人走之前说了,不再限制她的自由,“说是有紧要事与您说。”
阿婉正将东西放入盒子中,听闻,问她,“可有说是谁?”
“这个不清楚,在大门前不远处的树下面等着,来传话的不是本人。”
“许大人何时回来?”她起身,将东西放回屋中收好,她想见许砚行,想问他,关于这块玉狐狸的事,至于外面来找她的人,她想了想,这偌大皇城,与她有关的事,不过是许砚行,或者卫太妃,想到这,她凝神,“我这就去。”
“奴婢陪您一道。”
“不用,一会就回来。”
“大人说了,您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必须奴婢跟着,稍会你们谈话,奴婢站远点便是了。”
许砚行手下的人,个个不是好打发的,阿婉无奈摇摇头,随她去,不再多管,转身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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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门前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是棵常青树,一年四季,满枝绿。
阿婉过去时,只见那背对她站着的男人转过身,清雅脸上一道温润的笑,“阿婉,本王等你好久了。”
这不是赵嘉瑜吗?这大天明的,怎还直接露面了,之前不是还有些躲藏吗?阿婉没问出口,只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来找你呀,今早你匆匆走了,”赵嘉瑜往前挪一步,也不顾旁边花苓的目光,直接上前握住阿婉的手,“走的那般急,你可知本王还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