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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别扭的他
他瞧见她一个人又躲着哭,他开始莫名的不高兴,但又矛盾地觉得舒坦,二皇子身份尊贵,年少再欢喜,终究不能娶她的。

    只是从此待她的态度更加冷淡了些,一个女人罢了,费不着他去上什么心,更何况是一个眼里没有他的女人,他是皇帝近臣,有些时候,还是在意脸面这东西,做不出屈尊这事来。

    可理智似乎只是暂时的。

    他还是看不得她过的不好,看不得她不舒坦,所以派尚青云给衡阳宫添了供给,看不得她哭,仍会记得她的生辰,她心思看似复杂,其实简单,喜欢什么东西,那都跟白纸黑字般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比如那个海棠花灯,所以那日又让金玉堂的人打造了一枚海棠玉簪。

    仿佛他们每一次碰见时,她都在哭。

    平日里一双玛瑙般好看的眸子,红红肿肿的,脸上泪痕交错。

    他想替她擦一擦泪水,告诉她不要哭,可是他不能,她不喜欢自己,他权势滔天,小皇帝都敬他三分,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他表现的太过主动。

    那就这样吧,寻着理由将簪子给了她,便一刻不留。

    只是这一转身,再回头,她却已经不在宫中,永远地离开了。

    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死了没全尸的,只要他想知道,这大邺朝就在他眼底下藏不住人,这人找到了,又摸索了一个借口带回了府中。

    卫太妃那点小伎俩,他没放在眼里,但用来唬唬她还是成效颇显。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赵嘉瑜竟明目张胆跑到许府来要人。

    那日要她磨墨,故意将赵嘉瑜回来的那面折子放在她手边,最后她瞧见了,果然出了神。

    这人都走了,到底还是不甘心。

    现如今回来了,还说要娶她――许砚行握了握拳,方才她说什么来着,哪里都不去。

    他霍地站起身,攥着手绢的五指微微泛青,她若真想,这会他定是不答应了。

    “许大人,定阳侯府的帖子到了,说是请您明日过去吃酒,侯夫人还说,您可以带上阿婉姑娘一道。”肖参贴在门板上,说话有些费力。

    “回话去,本官明日会去。”他推开门,天色渐暗,“她在做什么?”

    “阿婉姑娘在等晚膳呢,不过等也没用,听花苓说正在吃糕点充肚皮。”

    许砚行不悦,“怎么不让厨房送晚膳?”

    肖参脸上有些尴尬,还是说道,“您不是说您没回来之前不能提前吃吗?”

    “本官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还不快让厨房的人上饭菜,送到花厅小厅里,然后派人去请她。”

    * * * * * *

    男人颀长的背影在灯火中明明晃晃,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阿婉在桌前坐下,闷声不语,面前满桌的佳肴,叫人看了胃口大好,只是,这人不说话,不动手,她也不好直接吃。

    “不是饿了?等什么。”许砚行拾筷给她夹了一对鱼目,“这东西好,吃了能明目,倒是挺适合你。”

    阿婉看着两颗粉白的小鱼目混在白米饭上,这会拿筷子的欲望都没了,她可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是说她眼光不好?可是她做什么眼光不好了?

    见她不动手,许砚行又问,“不喜欢吃这个?”

    阿婉点头,眨眼间,那份米饭被他顺手捞了去,随后将自己的那碗饭递到她手边,言简意赅,“吃。”

    一顿饭吃的有些别扭,下人们收了碗筷,一伙地退了出去。

    这会只剩他们,阿婉坐在那,不时偷偷抬眼看他,下午花苓说的玉狐狸那事又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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