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拉着阿婉大步离开定阳侯府,他走的急,她跟在他后边,步子也有些错乱。
“许大人,”她叫住他,手被他攥得紧,有些生疼,“您慢点。”
许砚行停下来,转身看她,狠狠问道,“汤好喝吗?”
阿婉点头,“还不错,就是烫了点。”
他气急,“你觉得她的提议如何?”
阿婉眼神胡乱飘着,最后低下头,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您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我说了怎样又能如何?”
许砚行叹口气,他是什么时候这般幼稚斤斤计较了?他应当冷着脸,同从前一样待她的任何反应都表现出不屑和不在意。
“回府。”他背身过去,上了马车。
阿婉抬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门帘后,他的声音又如从前那般冰冷,仿佛今日他在她手腕间缠着绸带的场景,霎那间的温柔,都是错觉罢了。
回了许府,许砚行未同她说话便进了月西阁。
花苓高高兴兴跑过来,他们家大人带了阿婉去定阳侯府,她想着越发觉得这姑娘是许大人的心头尖,“姑娘,你怎么不过去陪大人?”
不想阿婉反应却很淡,她摇摇头,“我想休息。”
花苓这才瞧出气氛不对,那肖参今日没跟着去,如此也打听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家大人可别一个不高兴就将人赶出府,这么一想,花苓立时觉得不安,她还打算靠阿婉来提点一下自己呢,当下无法,只能道,“好,您休息,奴婢去外边守着。”
到了暮色时分,天边云霞暗淡,空气转冷,花苓蹲在门前搓了搓手,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按着她的想法,自然是想要阿婉永远留在这府里的,最好还能一直得许大人欢喜,之前她是在厨房做事的,她可不想再回到那油气熏人的地方。
眼看天色就要完全黑了,也不见那边有人请阿婉过去同许大人一起用晚膳,她拍拍手,起身轻轻推门进了去。
“姑娘,姑娘,”挑帘进了去,又喊了一声,“姑娘,天黑了,该起身吃饭了。”
床上被褥下的人动都没动一下,花苓不得已近身过去,“姑娘,许大人还等你一道吃饭呢。”
“嗯。”阿婉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花苓心底咯噔一下,忙将油灯点着,再过来仔细看,只见阿婉两颊上微微泛红,眼睛仍旧紧闭着,嘴唇略显苍白,她往她额上探手碰了碰,似被烫着一般迅速缩了回来,不得了了,这怎么还发烧了?
她慌忙跑出去,一边往月西阁走一边在心底欢喜着,可算有个借口了。
“花苓,什么事这么急?”肖参在楼台上往下看,远远问她。
“快告诉大人,阿婉姑娘恐怕是生病了,脸上额上烫得很,奴婢怎么叫也不醒。”
没多久就许砚行阴沉的声音从阁内传出来,“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花苓听那语气,这才放了心,“奴婢这就去。”
*
老大夫走到桌前,俯身写了一份药方,边写边道,“这几日时冷时暖的,更加应该注意,稍不留神就会发热发烧,不过事不大,小人开了方子,按方子熬药,喝上三天便无事了,太傅大人请放心。”
许砚行坐在床沿上,一面吩咐肖参送大夫出去,一面又让花苓立刻去抓药熬药,一番折腾,屋里到底是安静下来。
他始终皱着眉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