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理内务,所以,”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娶你。”
阿婉听着,这会是完完全全愣住了。
红润小嘴微微张着,大眼猛地睁着,乌黑的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咬着唇,眉毛纠结着,“许大人――您,您不是在同我开玩笑?”
“你不想?”许砚行皱眉,脸色不悦。
阿婉低头,她从没想过能嫁给他,她的身份,如何能及得上他,而且便是她愿意又如何,侯府侯夫人又会同意吗?
“我只是觉得太突然,我从来没想过――”
许砚行握住她的肩,贴在她耳边,不由分说,“那就从现在开始想。”说完便起身下了床,不紧不慢抚着衣袖,“本官去一趟宫里,你别胡乱走动。”
阿婉这一天上上下下地,又是愁绪又是欢喜,就这一时半会还没从他方才的话里回过神来,抱膝坐着,呆呆朝他点头。
许砚行晓得她这又是神思恍惚了,看着她一身单薄坐着,皱眉过去将人塞进被褥里,拍了拍她的前额,声音坚定,“睡觉,你顾虑什么,担忧什么,我都知道,明早一切便都好了。”
待许砚行走了,阿婉才抱着被角,靠着那床头架子上的烛火,肚子开始咕噜咕噜打着响,也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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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寅时初,许砚行才从宫里归来,肖参跟在他身后,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大人,您这是认真的呀?”他又犹豫道,“只是,侯夫人那边您该如何交代?小的觉得侯夫人肯定不会接受阿婉姑娘做正室夫人的。”
不是他瞧不起阿婉,而是这俩人身份地位悬殊摆在那,他晓得自家大人中意阿婉姑娘,以为最多收了做个偏房,谁料一晚上的进宫见太后和圣上,好言好语几句,最后竟让太后娘娘赐婚。
“多嘴。”许砚行一甩衣袖,抬步上了月西阁。
许砚行做事不喜拖泥带水,动手做时,就已经想好所有能达成的契机和可能产生的后果,要让卫太妃和许氏两边都不能插手他和阿婉的事,那就只有通过赐婚这一条路。
太后一心想让他娶嘉宁公主,无非就是想笼络他,担忧他同其他大臣联姻,手上权利就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但倘若他娶的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姑娘,太后便不会担心了,所以当许砚行开口提这事时,太后先是说了一些了可惜之类的客套话,随后又道是不强人所难,成人之好,遂痛快地应了下来。
待到天明,懿旨当是会送到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