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荞咬牙切齿:“半夜闯进来做贼的是伍二!怕疼不肯洗伤口的也是伍二!这等只知道欺凌弱小的脓包,死了也活该,伍家人凭什么到咱们家来闹事?!”
雍苗拉着雍若的衣角,神情紧张地望着她,不知所措。
“如果世上的人都讲道理,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恩怨了!”她揉揉雍苗的头,又拍拍雍荞的肩,用一种十分淡定、宁定的神情语气说,“不要怕!他们最多在门外吵闹一阵子,一定进不了门的。你们好好守着娘!如果娘被吵醒了,就安慰安慰她,别让她被吓着了。”
她的镇定态度,让紧张不安、愤怒不平的兄弟俩慢慢镇定了下来。
“姐,我跟你一起去吧!苗苗守着娘就行了!”雍荞请缨。
雍若摇头:“苗苗还小,一个人守着娘会害怕,你陪着他!”
她朝雍荞笑了笑,自信地说:“放心!一群跳梁小丑,姐姐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雍荞看了看一脸担忧恐惧的雍苗,迟疑了一下,终究叹了口气,对雍若说:“那我便在正房门口坐着,姐姐的情形也能看到,娘和苗苗也能顾到。”
这样也好。雍若再度摸摸雍苗的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便去了院门处。
已经有许多人在擂门了!
还有许多乱糟糟的声音在嚎哭,一个铜锣似的男人声音大喊道:“开门开门!姓雍的,都给我滚出来!”
雍若站在院门后,透过破旧木门的门缝往外看了看,就看到伍二的尸体被放在一张门板上,搁在了雍家门前;伍老娘和伍大的媳妇、儿女,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头上戴着孝帕,身上穿着孝衣,腰间系着麻绳,跪坐在伍二的尸体后,正在哭天抢地;一个三十出头、满脸胡子的矮胖子,正站在门前擂门。
这摆明了是要闹事啊!
雍若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讽刺的笑意:欺我家无人是吧?!
她一手拎着只铜盆,一只拿着只擀面杖,用擀面杖使劲敲打着铜盆,敲得又疾又重。
家里没有铜锣,只有以铜盆代替了。
“铛铛铛铛……”一阵刺耳的声音,在院门后响起,盖住了门外的声音。
门外的嚎哭声、擂门声、喊叫声,都被这莫名响起的敲盆声惊得一滞!
“谁在外面哭?不知道忌讳吗?叫门的又是谁?”趁着门外乱糟糟的声音暂时停滞,雍若大声问。
那外铜锣嗓的男人大声道:“爷爷是伍二的生死兄弟!雍丫头,赶紧给我开门!别惹得爷爷恼了,将你家这破门砸个稀烂!”
刚才那些嚎哭的人,又在继续嚎哭了!
“铛铛铛铛……”雍若继续敲铜盆,那声音,刺激得门外嚎哭的人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我爷爷早埋到土里去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少占便宜!”趁着门外的声音暂时变小,雍若赶紧说。
门外的人继续嚎哭,铜锣嗓男人继续叫门。
雍若继续敲……
几次三番后,伍家那些人有些嚎不下去了,有个还不懂事的孩子甚至破啼为笑,让原本的苦情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那铜锣嗓男人便骂道:“你个死丫头,不赶快开门,敲什么丧盆子呢?!”
雍若大声道:“那些人不嚎不哭,我便不敲。我家有病人,听不得这嚎哭声!他们想咒我娘还是怎的?”
那铜锣嗓男人话音一滞,便听到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