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打算何时与我圆房?”雍若感到脸颊有些烫,也说不清是激动了还是害羞了。
“至少等你及笄之后吧!到时候看你恢复得如何了。许太医说:你年纪尚轻,好好调养半年左右便能恢复,还说女子及笄后再成婚生子更好一些。”
“还有半年啊!公子忍得了那么久?”
“自制,是一种美德啊!”
雍若无声地大笑。
她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对凤寥说:“好了,该妾身为公子梳发了!”
“你又叫我公子!”凤寥横了她一眼,却没有抗拒地坐在了雍若之前坐的位置上。
他感觉得臀下的凳子温温热热的,忍不住心中一荡,连忙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和一颗心。
“何必一定要叫表字,才显得我与你亲近?万一我私底下叫惯了,在人前也不慎这样叫出来,岂不要落个大大的不是?心与心是否相近,不在于一个表面的称呼,何必拘泥?”
凤寥想了想:“这倒也是!”不再勉强她。
雍若解发髻、梳头发,都比凤寥要熟练一些,凤寥的发髻也更简单一些。
很快,凤寥那一头保养得宜的长发,便垂落下来。
她拿梳子慢慢梳着,觉得凤寥无论是束着发,还是散着发,都无比俊美!
这样一个绝品古典花美男,竟然暂时归我了,啊哈哈哈……她忍不住在心里得意地大笑三声。
“在笑什么?”凤寥问她。
“我觉得公子很好看!”
凤寥的唇角,便扬起一抹有些羞涩、有些得意的笑容。
“你也很好看!”他说。
“我皮肤不好!”
“养一养就好了。”
两人互相表扬了一下彼此的容貌和气质之后,头发已经没什么好梳的了。
凤寥站起身来,对雍若说:“我叫他们备了酒食,你陪我喝一杯,如何?”大喜之夜,不想睡太早。不能行周公之礼,一起说说话也很不错。
雍若便笑:“还喝酒?喜宴上没喝够?”
“我急着见到你,在喜宴上敷衍了一下便回来了!”
“他们竟放了你走?没逮着你强灌?”
“他们倒想灌我!却奈何不得我滑溜!”
凤寥想起刚才的一个疑问,便问她:“你母亲原先侍候的是哪户人家?先是做丫头,后又做乳母,这缘分也够深了!三年前你们家出事后,怎么不见他家帮衬一把?”
雍若苦笑:“是前户部尚书关世明家。”
凤寥顿时明白了!
前户部尚书关世明几年前就因为牵涉在一桩贪渎案中,罢官回乡了。
等酒食送上来,凤寥问雍若:“你也喝一杯?”
“好啊!”雍若很爽快地说。
穿过来以后,她还不曾喝过酒呢!
不知道这时代的酒,是什么滋味的。也不知道现在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程度如何……这是很有必要测试一下的,免得重要时刻喝多了出丑。
送上来的酒是女儿红。
凤寥说:“今夜喝此酒,最是应景不过了!”
酒液呈琥珀色,十分澄澈,斟在温润的白玉杯中,漾出一种华贵而温暖的色泽。
举起酒杯嗅了嗅,酒香馥郁。轻轻抿了一口尝了尝,绵醇甘厚,回味无穷。
“好酒!”她向凤寥伸出了一个拇指,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