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会有盛鸿年这么的大儿子。
“我爸爸曾经说过,他的墓碑上要放他跟我妈妈第一次见面那年的照片。”盛鸿年语调缓缓地解释,“这是他十六岁时候的照片,当时他在念高中。”
叶清欢有些惊讶,却也没多问,只是专心看着他爸爸的照片。他的眼睛跟他爸爸的很像。
“我妈妈的这张照片是我爸爸最喜欢的。他当年就是对这张照片一见钟情,才跟我妈妈认识了。”盛鸿年继续说,语调柔和得像是在念一首诗。
叶清欢眨了眨眼,把视线移到他妈妈的照片上。他的妈妈是个气质清新的氧气美女,微笑的脸上也有酒窝。
他长得更像他的妈妈。
盛鸿年不再说话了,叶清欢偏过头看他,见他嘴角噙着微笑,凝目看着前方,像是陷入了很甜美的回忆。她自始至终都没出声,此刻更不想打扰他,即使心里有一堆疑问,她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他旁边,陪着他,看着他父母的墓碑。
她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毫无意义,可私心里又不愿走,她往前看,看到墓碑下放的花束,是一束橙红色的非洲菊,被白雪衬得异常艳丽。
盛鸿年用余光瞄到叶清欢站在身旁,嘴角的笑纹更深了些。
雪还在扑簌簌地下着,天寒地冻。叶清欢知道文溪的冬天很冷,所以她从海城回来的时候特意穿了羽绒服,可她没换鞋。
她只穿着一双单鞋,在雪地里站得久了只觉得寒从脚底起,冻得瑟缩发抖,她把手交握起来送到嘴边轻轻哈气取暖,一条温热的围巾把她围了起来。
叶清欢怔了下,没动。
盛鸿年把羊绒围巾的两头合在一起打了个结,掖到叶清欢的手里,手指很自然地碰到了她的手背。她的手很冰,他的手很热。他迟疑了一下,犹豫是否把她的手抓过来暖一暖,她已经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他的触碰。
盛鸿年收回手,把自己大衣的领子竖起来。
“你怎么在文溪?”他问,边把大衣领口的几个扣子扣好,口气随意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叶清欢揪着羊绒围巾的两头,含着下巴看他,轻声说:“我家在这里。”
盛鸿年诧异,问:“你家?”
不远处叶清洛高声喊:“姐!”
盛鸿年回头,目光跟叶清欢妈妈的撞了个正着。叶清欢妈妈见女儿跟一根男孩站在一处,看起来有亲密的嫌疑,便朝这边走过来。
“清欢,这位是谁啊?”妈妈问,看盛鸿年的目光透着凌厉。
“我的高中同学。”叶清欢介绍,口气变得很平淡。
“海城的高中?”
“嗯。”
“阿姨您好,我叫盛鸿年。”盛鸿年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
妈妈起初对盛鸿年颇为警惕,毕竟的是第一个出现在女儿身边的男孩子。问了他几个问题后,知道盛鸿年父母双亡且在文溪没有亲人,回来过年只为祭拜父母之后,态度就变得柔软许多。
“你一个人怎么吃饭的啊?”妈妈问。
文溪是小城,过了腊月二十三便没什么店铺营业了。
盛鸿年挠了挠头发,结果抓了一手的雪,他甩甩手把雪沫子甩掉了,回答:“吃快餐,麦当劳,肯德基。”
妈妈目露不忍,看了眼旁边的墓碑,说话的口